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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第九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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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颜,一时竟瞧得痴了,听得文婕妤轻声嗤笑才回过神来,猛然想起还有事要办,便推攘文婕妤:“你们先去,我还有点事情要交代。”

    颜才人与文婕妤对视一眼,目中都有些疑惑,却都没多言,颔首一笑,相携上辇。

    看她二人的步辇已出回廊,上了石阶,武茗暄这才沉声低喝:“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竹叶婆娑,一阵瑟瑟轻响,陈禄带着两名内监,押着被塞住口的李肃仪从右侧竹林暗处钻出。

    “哼,口不能言也是福,倒叫你看了一场好戏!”武茗暄冷漠一眼斜睨面色灰败的李肃仪,偏头对陈禄吩咐道,“你们先带她回去,好生看着,等本宫请安回来再做处置。路上仔细些,别叫人觉察出什么来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放心。”陈禄躬身答话,扯过一根布条把李肃仪的手牢牢捆了,掀起她的外衫掩饰住,挥手示意。

    顺子、诚子当即扶着口不能言、手不能动的李肃仪,跟在陈禄身后,返回逸韵轩。

    武茗暄带着青浅、锦禾徒步而行,攀过高高的石阶,不疾不徐地往松香殿行去。武茗暄不时偏头审视青浅的神色,见她神情复杂,知道她是为翠袖的事情难过,忍不住想开导两句,抬眼却见前方的宝顶园亭迎面走来两名女子,便微微蹙眉,敛了口。

    锦禾也瞧见了,低声笑问:“娘娘,您瞧,那是不是洛美人啊?”

    自摄魂香一事后,武茗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洛菱宛。她的衣饰、妆容、排场统统变了,改换了美人的规制。今日的洛菱宛身着一袭式样简单的月白素缎宫裙,腰间束以檀色宫绦,下坠一串杂佩以压裙。长长的黑发绾了回心髻,发髻两侧各簪一支玉钗,玉白皓腕上戴了一圈翠玉钏,浑身上下便再无其他饰物。

    武茗暄遥遥望去,见到素装素颜的洛菱宛,一时恍惚,只觉似乎又回到了少年姐妹亲近交好之时,不禁浅笑低语:“少了些许华贵,倒是平添甜美娇俏,又……”恍然回神,刹住话头。

    “娘娘,您说什么?”青浅诧异,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武茗暄微微摇头,看洛菱宛似乎也瞧见她了,怔愣一瞬拉着念苏就要避开,她不禁失笑,领着锦禾、青浅径直前行,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洛美人,近来可安好?”武茗暄面上挂着娇媚笑容,柔声细语地问,像是两人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快。她淡淡一眼扫过扶着洛菱宛的念苏,心中暗觉讽刺。

    洛菱宛闻言,似要冷笑,却在唇角刚刚翘起时屈膝下去,恭敬唱礼:“嫔妾洛美人见过慧妃娘娘,娘娘如意吉祥。”

    锦禾冷冷瞥了洛菱宛和跪地作礼的念苏一眼,凑到武茗暄身旁,小心提醒:“娘娘,莫要耽搁了请安。”

    武茗暄微微一笑,摆手示意锦禾不用多言,却不着急唤起,踱步绕着洛菱宛转了一圈,将她上下细细打量一番,忽地笑道:“免礼。”眸光往侧一瞄,“本宫有话想单独与洛美人谈谈,不知美人可愿赏脸?”说罢,也不等洛菱宛作何回应,径直迈步进了园亭。

    慧妃哪里是问她愿不愿意,分明就是摆出妃位的姿态直接给她下令!洛菱宛心中憋了闷气,却发作不得,只得偏头给随行的念苏吩咐:“在此候着。”便踏着碎步进了园亭。

    武茗暄入亭后便背对石阶,负手而立。

    洛菱宛几次蹙眉,见她半晌不说话,终是忍不住开口:“不知慧妃娘娘想与嫔妾谈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其实,万寿宴上,我唤你‘妹妹’,你不是没瞧见,只是不敢,也不愿相信,是吧?”武茗暄猛然转身,眸色深邃地逼视洛菱宛。

    洛菱宛心跳漏了一拍,惶然摇头:“嫔妾不懂娘娘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懂,那你慌什么?不过,你硬要说不懂,那本宫就说到你懂!”武茗暄挑眉哼笑,斜睨洛菱宛,“菱宛,你大概没有想到,不,是你和母妃都没想到,我还活着吧?咱们自幼一起长大,你怎么会看不出,我是你姐姐,是那个自小宠你、护你的洛怜苏呢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洛菱宛颤着手指向武茗暄,转瞬间却又慌乱摆手,“不,不可能!你胡说!我姐姐已经死了,死了!尸骨都入土了,你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“尸骨都入土了?”武茗暄顿觉好笑,捏着绢帕掩口媚笑,就在洛菱宛稍稍冷静了些之时,赫然倾身靠近,凑唇到她耳边说道,“菱宛,你的左胸下三寸有一颗褐色痣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真的是,真是姐姐?”洛菱宛心下震惊,愕然瞪大眼,仔细打量了武茗暄的面容,垂眸道,“慧妃娘娘,在这宫里,想要知道哪个妃嫔身上有何特点,简直太容易了。娘娘身份高贵,但在嫔妾心中,却与嫔妾的亡姐天差地别!嫔妾从妃位沦为美人,而娘娘今日已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。嫔妾已经输了,输给了娘娘,所以,娘娘根本没必要再拿嫔妾的亡姐来作戏!”

    “作戏?”武茗暄哼笑一声,“我也不希望是你姐姐,可是,那是事实。唉……本宫有你这般阴私、狠毒的妹妹,还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!”

    虽然被贬为美人,可除了用度规制更改外,就连居住的宫苑都没更改,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。现在却被慧妃这般羞辱,洛菱宛怎么咽得下这口气?她心中气急,一时忘了身份,扬手就是一掌往武茗暄脸上刮去。

    武茗暄眸色一沉,抬手就将洛菱宛的手腕紧紧抓住,面上笑容却更温柔:“你觉得那颗痣影响姿容,十二岁那年在我房里,取了绣剪欲剪去。是我拿手夺下绣剪,才免你身上受创!我掌心伤口太深,是父王入宫向静逸贵妃求得凝露生肌膏,涂了足足半年才痊愈。”

    看洛菱宛的面色变了又变,武茗暄手上的劲道却是越来越重,指甲都已掐进她的皓腕内,悠然问道:“这事儿,宫里人总打听不出来吧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居然真的是你,你……你没死?”洛菱宛面色煞白,蚊喃般嗫嚅一句,垂眸一瞬,再抬眼时却是盈盈泪目望向武茗暄,不顾腕上痛楚,挣扎着要拉她的手,“姐姐,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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