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茗暄摇摇头,复又问道,“装药的绢帕可收好了?”
“收好了,正盛着药染味呢!”锦禾低声答话。
“嗯。”武茗暄微微点头,起身上榻休息。
翌日,武睿扬奉旨入宫,与宁昱晗商议事宜后,求得恩典,过逸韵轩见武茗暄。
武茗暄早已收到李炳福来传话,命人奉茶相候。待武睿扬入厅,青浅领着一众宫人下去,只留了锦禾守在门口。
武睿扬手捧茶盏,直直望向锦丝珠帘后方那模糊的人影:“那夜,母亲说的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哪一夜,什么话?”武茗暄淡淡笑着,“本宫不记得了,哥哥最好也趁早忘记。”
武睿扬涩然一笑,默然片刻后,低声说道:“还记得你早前嘱托我的事么?前日,我找到了一个人。”
武茗暄微微一怔,眯了眯眼:“谁?”
“薛贵。”武睿扬放下茶盏,话音虽轻,却隐隐透着冷意,“他曾是洛王府护卫首领。当年,昭华郡主殁,洛王府三名护卫失踪,其中一个就是他。”
“薛贵,薛老大?”武茗暄捧着茶盏的手渐渐用力,恨声道,“另两个呢?可问出什么了?”
“果真有他?”武睿扬凝目看向珠帘后方,隐约瞧见武茗暄点头后,才道,“另两人已死,就是薛贵也断了左手,怕是遭人灭口,幸而逃脱。我已逼问两日,撬不开口,这才入宫来找你商议。估计,他是怕说出什么来,也是个死。”
武茗暄猝然放下茶盏,冷声道:“告诉他,说出幕后是谁,饶他不死!”
武睿扬摇头道:“他执意要面圣才肯说。”
“是想得皇上金口许诺饶他不死吧?”武茗暄哼声冷笑,思绪连转,点头道,“也好。”
武睿扬迟疑一瞬,问道:“那……我禀皇上去?”
那件事还未见成效,若是两事并发,她必然不能掌控这边情势。不,当年之事,她一定要清楚地知晓全部!武茗暄低头想了想,摆手道:“不急。你暂且看好他,过些日子,我给你消息了,再去禀皇上。”
武睿扬有些不解,往厅门处瞄去一眼,才压低声音道:“为何还要等?眼看三年了,你难道不想尽早知道当年是谁害你?难道不想报仇?”
“哥哥说的什么话!”武茗暄低声喝道,“是哥哥对当年昭华郡主遇劫之事起疑,故而暗查,与本宫何干?”
武睿扬张了张唇,拧紧眉头看向武茗暄,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,又问了两句武茗暄宫中的生活是否舒心之类的话,便告辞离去。
两日后,晌午过了,武茗暄恹恹地歪在藤编摇椅中纳凉。一旁,青浅稳稳地打着扇。
“妹妹好悠闲!”桑清突然来到,径自走到武茗暄身旁坐下。
“姐姐怎么来了?”武茗暄欣喜地拉过桑清的手,也不起身,只吩咐人上酸梅汤来解暑。
桑清含笑打量武茗暄,片刻后,“扑哧”一声笑出:“你呀!今儿什么日子,你怎么忘了?”
难不成,今日是宫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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