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实实在在地贴着皮肉火辣辣地疼。
林玉萍想着,这家法不是自己提出来,就算到时候打出事了也有李香兰去扛着,还在盘算着是不是在那水里撒点盐:“妹妹说的也在理。要不就……”
忽闻,屋外一声大吼:“小云儿!”
林玉萍与李香兰同时怔了一下,待回过神来,连忙起身迎向门外。
只见凌老太爷风风火火地从远处快步走向堂屋,脚下生风,嘴里还在喊着:“小丫头……”身后还跟着捂嘴轻笑的惜娘。
老太爷在屋外一个劲地唤着,可堂屋里坐着的凌云却纹丝不动。那小小的身子坐在红木椅上,够不着地的双脚还悠闲地晃悠着,听到老太爷声如洪钟的呼唤声,慵懒地伸出一根小指头掏了掏耳朵,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就是一声吼:“吼什么吼!耳朵都震聋啦……”
自从那日一别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凌云,老太爷心里也挺挂念这小孙女。今天见惜娘来寻说凌云出了事,连忙告别了老友,急匆匆地往府里赶。他这边担心她吧,这丫头倒好,还不给好脸色。不过这丫头,你要说凶她吧,舍不得;打吧,心疼;她要是小脸一板,自己还得好生哄着。算了,只要她高兴,就这样了。
这凌威倒是见惯不怪了,可站在堂屋门前迎着老太爷的林玉萍和李香兰却惊了个够呛,齐刷刷地大张着嘴,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凌老太爷理都没理林、柳二人的施礼,大踏步便进了堂屋。一见凌云那俏皮的模样,老太爷就忍不住要发笑,可想到还有事要处理,这老脸还得使劲绷着,轻斥一声:“小丫头,早知道我就不要急着赶来!再让你多受会儿罪。”
凌云眉一挑,拿眼角扫了自己爷爷一眼,冷笑着说了句:“受罪看了场名为‘雕虫小技’的戏罢了。”就不再说,继续吊儿郎当地坐着看戏。
老太爷没坐下,只负手站在凌云身旁,看着林玉萍沉声问道:“玉萍,你说说,怎么回事啊”
林玉萍可不傻,一见情况不好,立马将这烫手的山芋抛了出去,低眉顺眼地说着:“回老太爷的话,玉萍也不太清楚,这事儿是因香兰妹妹而起,还是由她说来详尽些。”
李香兰本就害怕老太爷,当下心里暗自埋怨着大夫人,却不得不又将之前的事情再老老实实地讲述了一遍。
“混账!”凌威一声怒喝,虎目圆睁朝着李香兰就是一顿好骂:“老夫前几日去看小云儿的时候就对她说过,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刘总管就是,她要什么不会去说,啊至于要偷你一支簪子哼!再说,小丫头也没这种混账性子。”
一顿骂完,老太爷心中火气还没消,又继续训着:“哼!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,这丫头才六岁,自懂事起,就没来过这主宅,怎么可能跑到你屋里去,还偷东西?再说,好歹丫头还得唤你一声姨娘,怎没见你这做姨娘的关心过她,出了这事儿还一个劲地想要罚她,简直是……妄你自己也还生养过儿子,怎么没有半点母性!”
老太爷感觉这事有些蹊跷,便转了话锋又说:“你去把发现这簪子那丫鬟找来,老夫要亲自问问,这事不是这么简单!”
李香兰得了老太爷的令,转身便去堂屋外寻暮春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