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是边走边说。”青浅上前扶了武茗暄起身往回走,“说是皇上已经知道了,下旨以夫人礼厚葬。溯殇宫眼下是一团乱,到处都有宫婢、内侍在收拾。奴婢还瞧见了叶尚宫,她托奴婢问娘娘好,说过两日来跟娘娘请罪。”
听到这,武茗暄笑了,“请罪?她有何罪?若不是叶霜萍下药迷晕了隆阳殿那些人,前几日那场乱事怕还没这么容易解决!能以戴罪妃嫔的身份爬上尚宫之位,也是她自己的本事,对我今后也有助益。难不成,我还会怪罪她?”
青浅一想也是,随之笑了笑,又问起武茗暄是否要去探望丽妃来。
一提到丽妃桑清,武茗暄就沉默了。
其实,她早就想去看望桑姐姐和大公主,可睿扬哥哥……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桑姐姐说,也不忍心见姐姐伤心。
青浅常伴武茗暄左右,对她的心思已经熟知,略略一眼扫过她黯然的面容,当即了悟,忙转了话题,不再提丽妃之事。
武茗暄神色恹恹地回到鸣筝宫,刚想去榻上躺一会子,云烟却来报,说西殿已经布置好。
云烟微微抬头,看一眼武茗暄有些苍白的脸色,又道:“娘娘这么疲乏,不如明晚再为婕妤守灵?”
“若筝的身后事,这可是我心里当前第一的要紧事!”武茗暄翻身坐起,趿上宫履,“你传个话给张谦,让他去找皇上,就说本宫有事相求,若皇上不忙的话,请皇上来一趟鸣筝宫。”
云烟应诺去了,武茗暄又招呼青浅、锦禾过来,伺候她更衣、梳妆,然后叫来沈木云,告知燕离之事。
开始,沈木云还很沉静,就连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平淡无波。当听说燕离双腿被废,又失踪时,她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望着天嘶声喊一嗓子“姐姐……”,就这么哭晕过去。
八岁就分离,时隔多年才在宫中再聚,又都是宫婢,自然有诸多的不得已,可沈木云和刘燕离这对姐妹却能情深至此,不禁让武茗暄深深动容之余,又有些唏嘘自己与洛菱宛。只不过,她很清楚地知道,从今往后,沈木云将会对她死心塌地,因为除了许诺将来会替木云姑姑养老的她,木云姑姑再也没有别的期望了!
得了武茗暄的话,青浅、锦禾合力将木云姑姑送回居处,吩咐纸鸢妥善照顾,才回到东殿伺候武茗暄用茶点。
不多时,张谦立在飞罩外传话。
“奴才把娘娘的话对皇上说了,皇上让奴才先回,说他随后就来。”
武茗暄没有心情多言,只体恤地说张谦近日也劳累了,让他下去休息。
张谦刚谢了恩离开,宁昱晗便来了。
看宁昱晗一身朝服,武茗暄知道,他必然是与百官们商议完政务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过来了。
纵然情谊深厚,也明白宁昱晗的心意,武茗暄也不敢恃宠而骄。
她曾在国子监读过不少史记经典,对“伴君如伴虎”这句话,有着相当深切的体会。经历过那么多事,她对宁昱晗亦有深情,信任他、依靠他,但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完全依赖他,甚至把一切都押注在这份感情上!
她没有像其他妃嫔见到皇上那样满脸的喜色,也没有行礼参拜,却很自然地拎过茶壶,斟满一盅温热的茶水,以恰到好处的恭敬态度递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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