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显然是非得要皇上就慧妃这事拿个说法。
宁昱晗缓缓靠向龙椅靠背,半眯着星眸俯视齐丞相,眼中隐着杀意,心下却在考虑是否借此让诺诺的真实身份大白天下。
能站在这隆阳殿上的人,有几个是傻的?
很快,不少人已回过神――昭阳郡主?慧妃?这……竟然是一个人!
震惊之下,百官们众说纷纭,隆阳殿简直炸开了锅。
然而这些事情,武茗暄并不知晓,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,与云烟一起去西殿收拾好文婕妤的遗物,又带着她和青浅去了冷宫,留下沈木云、锦禾看守宫门。
甬忏宫东南一隅,墙垣破败,蛛网密织。
宫中惯会逢高踩低,平常越是高贵,一入冷宫就越是狼狈。
季敏与所有关押在这里的人一样,不管曾经多么风光,如今也只剩下颓败,亦如屋檐、廊柱上那褪色的朱漆。但与旁人不同的是,她不仅仅是失宠,更身负弑杀宫妃,甚至是谋逆之罪!
以往四婢相随,前呼后拥的排场自然是不可能了,就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说,冷宫内侍送来的每日两餐中还时常有老鼠屎。
她享受惯了前呼后拥、锦衣玉食的骄奢生活,面对这样的环境,这样的饭菜,根本不能安睡,也没法下咽!这才几日,季敏已憔悴得犹如枯骨。
可纵使如此,武茗暄看向季敏的目光中也没有同情、怜悯,只有恨意!
在武茗暄的示意下,云烟沉着嗓子咳嗽一声。
季敏浑身一颤,缓缓转身。
殿外艳阳高照,阳光斜斜照在武茗暄那金红交织的宫装上,反射出刺目光芒。
季敏看清来人,牙缝中挤出两字,“慧妃!”起身就要奔过来撕碎她身上的华丽衣裙。
武茗暄见识过季敏的武艺,心有余悸,下意识地退了半步。
却听一阵“哗啦”声响,季敏跌坐在地。
原来,宁昱晗料到武茗暄必然会来见季敏,早就命人拿铁链拴住季敏双足,与深陷入地的生铁环相连,让她无法动弹。
武茗暄看了一眼,意会了宁昱晗的体贴,心下一暖,脸上便显露出些许笑容。
季敏不知武茗暄心中所想,只当她是在笑话自己,挺直佝偻的背,厉声质问道:“武氏,你来做什么?笑话我么?哼,我虽是戴罪之身,却也不是谁都可以羞辱的!”
武茗暄没有答话,自顾举目环视周遭。
青浅会意,赶紧寻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,掏出丝绢铺上。
武茗暄颔首坐下,对季敏摇摇头,浅浅笑道:“你是认不清事实呢?还是就喜欢自欺欺人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季敏怒问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,皇上不是不想杀你,只是你这条贱命就该我来收!羞辱?呵……你未免想得太便宜了些!”
“放肆!”季敏脱口便是一声喝。
“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容德夫人?看来,我得先让你认识下自己的新身份――罪妇,季氏。”武茗暄居高临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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