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筝宫众人看武茗暄什么话都不留就随刑役司的内监们走了,顿时犹如打了霜的茄子,焉了。
“娘娘……”青浅、锦禾哭喊一声,扑跪在地,仿佛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,强忍着心头恨意,双双跪行到慕太后身旁,请求随武茗暄去冷宫伺候。
慕太后寒着脸,默然凝望武茗暄渐行渐远的背影,许久才微微低头,俯视青浅、锦禾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,“呵……将死之人,还用得着伺候?”转眸看向皇后,微微抬了抬手臂。
皇后面不改色,淡淡一眼看过跪了一地的鸣筝宫众婢,对亦丹道:“武氏违逆宫规,身边伺候的人也脱不了干系,暂且看守起来,稍后再作发落。”说罢,走上前,唤一声“母后”,伸手扶着慕太后,出了鸣筝宫。
亦丹得了话,招手唤过两名内监,吩咐他们看守好鸣筝宫宫门,转身追着皇后去了。
青浅、锦禾瞪大眼,看着太后、皇后相携远去。想到主子身子不好,腹中还怀有孩子,不知要在冷宫遭多少罪,她们还不能跟在身边伺候,心里难受极了,再一想慕太后方才的话,当即腿都软了,跪在地上,哭成了泪人儿。
一向淡然的沈木云,脸上也挂了泪,却低头思索着什么。片刻后,她眸光一亮,捏绢子擦净泪水,走到青浅、锦禾身旁蹲下,低声道:“你们就是哭死,也救不得娘娘。莫哭了,快随我进去,商量一下怎么搭救娘娘才是正经。”
青浅、锦禾愣愣抬头,看沈木云一眼,忽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般镇定下来,胡乱抹去眼泪,随她进了正殿。
此时,西六宫中廊小花园内,众内监簇拥着慕太后、皇后等人远去,缩身藏在花架后的纸鸢才慢慢转了出来。
纸鸢唇瓣张合嚅嚅一句“慧妃娘娘……”却是无声,眉心几蹙,跺跺脚,转身往昭阳殿方向奔去。
昭阳殿西南角,张谦紧贴墙根而立,青蓝太监服与飞檐的阴影融为一色。远远瞧见纸鸢过来,他微微探头,小心查看四周后,一把将她拽到角落。
“怎样,娘娘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皇上?”
“我,我去晚了。”纸鸢嗫嚅一句,将自己所见所闻道出。
张谦听完,大惊失色,“你说什么?娘娘被太后以偷出宫私通外男之罪驳去封号,打入冷宫?”情急间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,似是要将纸鸢的手生生捏碎。
纸鸢微微挣扎一下,咬着唇,点点头。
张谦松开她的手,丢下一句“你呆在这里,我去救娘娘!”不待纸鸢应声,已闪身出了暗角,往冷宫而去。
皇宫西北角,令宫妃们闻之色变的甬忏宫静静地立在凄冷夜色中。
乍见武茗暄,管事太监李效尤便怔住了,再看一眼她那双手护腹的姿势,狠狠惊了一刹。他还记得废昭仪李氏初来时,这位便已是身为六妃之一的慧妃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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