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包庇你吧?你说哀家知晓你上月便停了药,可皇上和太尉他们在昭阳殿议事一夜未出,哀家这心里正乱呢,哪还记得那许多事?”
容德本是抱着豁出去的心理,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。哪知,一拳头出去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。昭阳殿?那里殿门紧闭,里头是何情形没人清楚,但她明白,必然是剑拔弩张!可是,这和她有什么关系?
眼底怒气渐渐收敛,容德很是不解地看向慕太后。
慕太后微微一笑,搁下茶盏,淡淡一句话却让容德如闻惊雷。
“哀家想,若是你能让季将军入宫护驾,指不定哀家也能想起什么来。”
容德闻言愣然,“护驾”二字从慕太后口中说出,真是无比诡异。
皇上下旨,元月,皇城安危由父亲率季家军护卫,以防外患。父亲此时,应该是在外城巡逻,好好的,入宫护驾?
昭阳殿……季家军……护驾……
一个念头忽如浪花般掀起,惊得容德踉跄退了半步,猛然抬头,不敢置信地望向慕太后。
逼宫!
太后居然想趁皇上与文武百官都在昭阳殿的时候,让父亲带兵逼宫?
这……这,太疯狂了!
面对容德震惊的目光,慕太后毫不掩饰心中所想,沉沉一笑:“季大将军的女儿就是不一般啊!看来,不用哀家再多说了?”
望着慕太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,容德简直心如乱麻。
父亲早就知道慕氏渐有不臣之心,但在朝堂上,从不与慕氏对抗,军功也不与他们争锋,可也不曾主动接触、示好,更不曾对皇上有任何不敬,可以说是保持中立态度魔卡尸途。
若不是慕太后今日这么一说,她还真没多想,难道……季家也与慕氏有一样的心思?若真如此,她倒是可以先应下慕太后。至于是真护驾,还是逼宫,自有父亲定夺。
主意一定,容德便想向慕太后请旨出宫,脑中却闪过一张俊逸的脸。
她是季家人,自然心向季家。可是,这样一来,她要如何面对皇上?
皇上……滚烫的两个字滑落心间,容德无声呢喃,眼中已是水雾氤氲。
初相见,她才刚及笄。
那时,她随父亲从碌州归京,皇上御驾亲迎。
她被父亲拉下马来,与众将士一起跪地山呼万岁,却奈不住好奇,偷偷抬头望了一眼。
城楼上,他负手而立,似乎发现了她的偷看,微微一怔后,脸上扬起温和笑容,身后艳阳尽化虚无。
从那时起,她的心上就烙下了那道明黄身影,再装不下别人。
奈何,她纵然是镇国大将军之女,与他相见,一年也不过数次。
当听得父亲说要送她入宫,母亲哭着说那是受罪,她却不觉得。她知道,他是皇帝,皇帝的后宫注定会有许多女人,他,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。但是,那有什么办法呢?她喜欢他!哪怕是要与人分享,也好过只能放在心底珍藏。
她不顾母亲的劝说,执意入宫,甚至请求父亲替她安排、打点,最终得偿所愿,一入宫便受封贵嫔。
刚入宫时,他对她也是极好的。
她舞剑,他就在旁吹箫相伴;她抚琴,他就以笛相合;知道她好武喜扇,便赠宝剑、香扇,允她出入随带;知道她常居北方,喜欢喝酪浆,还特意命人寻来北地的牛羊养在宫中,以便随时取制。
不过一年时间,她从贵嫔,到妃,再晋升夫人,可谓无限荣耀。
但纵然如此,她还是不开心,因为他更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兄长,而非夫君!
刚开始,她并未想太多,直到真正侍寝那一夜……
那一夜,他命人熄了灯,像是士兵听到号角声一样冲向她、扑倒她,不顾她的哭喊,一次次进退仿佛对敌厮杀,让她满心苦涩,痛到麻木。
但这些,她都不在乎,再痛,她也可以默默承受!
因为她知道,后宫那些女人,他一个都没碰过,包括那个外传如何盛宠的珍妃!他,只有她一个。晕阙前,她的唇边还挂着笑容。
可是,她怎么都想不到,那一夜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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