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妞睡觉一向极浅,听到门栓被划开的声音异常的刺耳,但是她不敢动,屋里他和丁俊都不会武功,要是这人来意有害,自己和丁俊怕都要收血光之灾。
福妞屏住呼吸,听着耳侧浅浅的呼吸声,只盼望丁俊不要这时醒来才好。
又是一声,门栓被打开,随后一只脚踏了进来,轻轻的若不细听便一丝一毫都发觉不了,福妞安奈胸腔的起伏,只觉得心跳如鼓,在这万分安静的夜炸响的咚咚响。
“姑娘,请随我走一趟。”掩在黑布下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,但声音却让福妞立马惊觉。
是下午华愫身边的小童的!他来到底要干什么?
那少年看着福妞依旧闭着眼睛,冷笑,她呼吸急促早就不是睡着的摸样,当真能骗过他不成?也不待福妞说话,单手一撩,便把人抱在怀里,足尖一点,消失在墨蓝的苍宇之下。
福妞觉得耳畔风声极厉,脸被刮得生疼,她再也装不下去,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衣服大怒道:
“你就不能慢点吗?”
抱住福妞的少年冷笑,语气听不出丝毫温度:“再慢点天就要亮了,你是想让全部人都知道你个姑娘家夜间被人掳去,还夜不归宿吗?”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。”福妞有点恐高,经不起这一下下这个屋顶来,那个屋顶跳的,只有看着这人蒙在黑布下的脸。
那少年皱眉,似是接受不了福妞的大吵大嚷,便索性点了福妞的哑穴,急急奔向郊外。
福妞怒不可赦,更是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和会武功的人打交道,绝不!
就在福妞以为自己的胃要翻滚的吐出来的时候,那少年终于在郊外的凉亭下停的下来,毫不客气的把她往地上一放,似乎嫌弃多一下碰触便会要命一般。
福妞揉了揉摔疼的屁股,瞪了那少年一眼,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暗示他解开自己的哑穴。
但那少年看也不看福妞,对着前方的人便立马单膝跪了下来,道:“公子,我把人带来了。”
福妞顺着他的方向看去,直觉人地之间乍然多出一抹仙姿碧光,他依旧一袭月白锦绣,长身玉立,容貌掩在月下,更多了份神秘,福妞只看看他点点头,便再没有动作。
那少年从怀里掏出笔墨,递给华愫,华愫便坐在亭里的石凳上,埋头静静的写着什么。
福妞不解,他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?
似乎是写好了,华愫忘了一眼福妞,示意她坐上了。福妞因为少年把自己狠狠的放下所以现在还坐在地上,便拍拍屁股立马起身,只觉得这番摸样狼狈道了极点。
一行墨黑的小隶,不显张扬,多了份宁静,但福妞却被这一行不足十字的话惊得一团烈火烧到了心里。
“帮我打垮锦绣坊!”
华愫看着福妞微微一笑,又转过纸,写道:我的身份不适合待在众目睽睽之下,我看中你的能力,与你合作,不论成功,保你永世荣华!
如何?
他前一行写的极快,似乎一腔怒气难平,字迹潦草,只是那如何却写的小心谨慎,笔墨浓厚,微显踌躇。
福妞接过纸一看,她现在才知道,那少年怕是不单纯的点自己哑穴这般简单,就字面上这个意思,像华愫表明的,我的身份不适合待在众目睽睽之下,什么身份不适合?什么身份要打垮皇商,什么身份要私下跑到百里的外的郊外凉亭,封了哑穴暗地相商。
福妞是想赚钱没错,但是不代表这么大的担子可以接受,思踌之下,回:就凭我今天下午画的一个图样?
华愫看着福妞一笔一划写的认真,轻笑接过,快速写到,便再次递给福妞。
福妞一看,立马抬头,便对上一双如万壑千丘般深邃的双眸,那双眸的主人微挑着眉,笑的肆意。
半响,福妞点点头算是答应,心里只觉得今夜怕是福妞再难变回以前的福妞了。
因为,那秀白的纸上,小隶平淡之间,他赫然写道:
凭你三个月前突然不会女红家务,凭你没上学堂却过目不忘,凭你状纸一封才书过人,凭你诗画双绝古今第一,更凭你,不是她……
福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她起身呆呆的坐在床上,只觉得明明是早秋的天,但后背却被被子捂得一身汗。
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,梦到自己是秦月,又梦到自己是福妞,梦到秦月死时鲜血模糊的双脸追着现在的福妞,又梦见福妞变成自己丁贵和张氏还有福旺却说自己不是福妞。不是福妞,不是她,她现在还是谁?
而且那个华愫,到底是什么身份,把自己调查的那么清楚,昨天她记得她答应之后华愫当着她的面烧了那张纸,当时只觉得暗香扑鼻,再后来自己醒来便睡到了丁俊的床上。
福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打了一顿,酸疼无力的。
“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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