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妞醒来的时候,看着床帏白帐微微失神,身下一片柔软,耳畔跳动的心脏响阵天,此起彼伏间呼吸稍显序乱,她动了动身子,又发现自己被人禁锢在怀里,一动之下,身下的人也跟着微微一动。
福妞大骇,猛地坐起身子,却被床头的木雕给撞了个实,顿时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撞疼了没有?给我看看。”迷朦初起,眼下人一双星眸涣散,嗓子稍哑,说不出的醉人。
“你…。你……怎么睡在床上了?你还……还……”福妞一想到自己像无尾熊一样趴在杜云生身上,还被人家抱在怀里,似乎这一刻丝薄锦帛之间还透着人家胸膛暗微余温,一想到这,便一下子腾红了脸。
杜云生一向是真君子,此刻被福妞的逼问双颊也尽显燥热,立马起身道:
“入了秋,巷学里的先生便把以前的被子抱了回去给我们大家换了厚实的被子,我登记记名的时候没有书童,所以你的被子在丁俊那里,昨天回来的晚,看他熄了灯便没有打扰他,找了你一天想必累的不清。”
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福妞又问。她不是该在糖先生那里吗,怎么会又回来了呢?
“哼,不说倒好,自己牛脾气似的跑出去倒是跟别的男人在那鬼混,像什么样子,要不是我去接你,你一个姑娘家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?”杜云生一想到昨天便立马板起脸来,训道。
“是是是,可麻烦公子了,是小女子的不是。”福妞踢了被子下了床道:
“我去找丁俊去。”
丁俊其实也想了一夜,自己把人家带过来,倒让人家在院子里不出去那和在家有什么分别?所以福妞来的时候倒是对他又一同往常,更加多了一份热情,还承诺今天可以骑着小毛驴去街上买麻糖小点心,算是对福妞知错就改的奖励。
福妞自然欢喜接受,屁颠屁颠往前去,却说可以不用骑小毛驴,自己走去更好,丁俊自然无什么异议。
福妞不贪嘴,但是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,杜云生昨夜本就没睡好,所以便叫两人小心一点,自己回房继续睡觉去了。
玛瑙镇虽说是镇,但是自产瓷器,玉石,往来交际平凡,也算是经济发源之地,所以五脏虽小,却一应俱全。
丁俊带着福妞去福糖记买了一包麻糖便问她还想去哪里。
“能去锦绣坊吗?我好久没看见福英了,村里就我和她玩的好。”
“好,那我们去看看锦绣坊能不能让我们见见。”
锦绣坊的上家听说还是皇商,背后势力不容小觑,也紧跟着锦绣坊被人捧得好高,价格上开到了天价,整整两层楼的作坊,梨木红雕,丝帛彩锦,说不出的华丽气派。
“喝!好大的手笔,要是兜里没钱还真不敢进去。”福妞嘟哝道。
“公子,咱们兜里可也没钱,要不咱回去?”丁俊痞痞一笑,双手摊开调笑道。
“公子我天生万人空巷之姿,即使粗衣麻布也不掩其貌,更加不需外物来虚衬,所以啊,我们进去饱饱眼福就算了。”看福妞吹嘘自得的样子怕是就差一把风流玉扇来尽显其骚包之姿,丁俊忍俊不禁,憋着笑一脚踏进锦绣坊。
这一进去,便让福妞想到了什么叫刘姥姥进大观园,她在现代也不是没购过物,什么名店没去过,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慌了神。
和现代完全不同的风格,锦绣坊以锦绣为名,整层店看不出一件成衣,墙上挂的是一幅幅生姿百态绣品小样,用大福木制框架表了起来,下面精心用小隶书写锈计出自谁人之手,谁代为设计,年月份齐全,而大厅中央也不显得空落,摆了惊心布置的梨花木桌,配上香茶品茗,间或闲暇之际有人举棋对弈,执笔作画,说不出的风雅。
倒让人觉得好似不是买衣服,倒像是文人雅士坐下来喝杯下午茶那般小资小调。
这但倒不是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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