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人。尤其是那双眼睛,滴溜溜的转得很快,这样的人,出起注意来要比普通人快一两倍。
“哟,二嫂啊,你在绣鞋底儿呢?”
张氏立即起身,让出个坐位来,脸上堆着笑道:“秀英,是你啊,快坐坐。”说罢,又推了推发怔的唐锦:“福妞儿,这是你二婶子,快喊人啊。”
“二婶子好。”福妞很公式化的喊着,心想,原来这个就是今天在田间叫丁权的媳妇啊。
“乖,福妞,让婶子看看,这伤好了没有?”说罢,那妇人伸手过来就要查看伤势。唐锦反射性一躲,让对方扑了个空。
叫秀英的女子先是一愕,继而纳闷的看着张氏道:“福妞怎么了?碰都不让碰了?”
“唉,说起这事,正伤着我的心,这孩子被撞了以后,就跟中邪一样。跟谁都生疏了,这不,连做饭烧菜的本事都忘了,以前会做的一些女红也全不记得了。”
看着对方说得满脸伤心的样子,叫秀英的不可思议道:“真有这么怪?我听我家那口子权儿说,我还当是闹瞎呢,这这……”
“秀英啊,你若不信,你看嘛,这孩子的手都扎不少针了,可连鞋底眼也戳不穿。”
经张氏这样一说,对方一看唐锦冒着红的小手,不由惊呼道:“唉,看来还真是的。”
“你说,俺家福妞这样了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“嫂子,你别着急啊,这孩子反正又不是真傻,日后还可以慢慢教嘛,你瞧你这样,要让有了心的人瞧去,这不笑话嘛。”
对方一听,大为不满的骂道:“我家福妞这样了,谁还要瞧笑话啊?谁家无儿无女的啊,孩子这样了,做大人的,有那么狠心当成笑话吗?”
叫秀英的听着,立即贼兮兮的打量四周,然后合上门,悄声道:“嫂子啊,你就是这样,没有心眼。你瞧那丁大同夫妻俩,可没少在后面放话诋毁你家二妞。总说这孩子要傻,将来连说媒都不好说。”
“唉,又是那个冤家。今天俺听俺福旺回来说,那个狗犊子的二儿,丁二柱就指着我家妞儿骂傻子。若不是看着这么多年的邻居份上,俺真的想撕破脸上他们家去讨个公道。”
“算了,嫂子,目前只要让妞儿好起来才是,别人长着嘴,说什么就由他们去吧。再说,世间自有因果报应,他们在做,老天在看,总有一天会轮到他们的。”
经秀英的这样安慰,张氏这才宽下心来点点头。
接着,两个妇道人家便又说了些话,讲了一下丁家村最近发生的大事。譬如谁家老人去了,谁家娶了新媳妇,谁家添了新丁,谁家又和谁结怨了。
唐锦终于知道,自己为何受个小伤,就传得沸沸扬扬了。原来,这个丁家村的女人,个个都极俱当狗仔队的天份,那灵敏的嗅觉,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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