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快起来,阿九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她。”
阿九柔声道,“ 齐遥说得不错,以后只需要叫我小姐就成了,郡主这个称呼太打眼,无须再提。我问你,护国公府怎么被人看管起来了?里面的人呢?仍旧在府内吗?”
一说起公事,灰鹄立马就神情严肃了起来,他认真地回禀,“有好些天了,府里的大大小小都仍在府里,但只许进不许出,一开始还有梁家的人送了几车的食材进去,但那些送东西的也一并被圈了进去,这几日,都没人肯再派人送东西了。”
一开始去送东西的人,多半都是自己的想法,认为天不可能自己斩断左膀右臂,梁家是出于维护女儿女婿的目的,但别的勋贵之家却都是因为料定此事不多久便就能解开,然后自己雪中送炭的情分,能博得护国公府几位主的感激,谋求的不过都是些政治资本罢了。
但天却迟迟不肯表态,赵家的人也一直都被关着,眼看护国公府是真的要倒了,那些势利小人又如何再会去送粮食?
阿九眉头紧皱,“护国公府,已经有几日没有收到米粮了?”
灰鹄想了想,“算上今日的话,要第四日了。”
豪门大户人口繁多,家中存粮并不会太多,不出门采买,大约一般也能够撑个三四天,护国公府厨房的米粮,如今一定不太多了。
天他究竟想做什么,就算护国公府有贪污渎职之罪,但罪不及全家,他这样是想活活把一整府的人都饿死吗?
齐遥也凝着眉,“赵律如今的情况又如何?”
“说来也奇了,前些日有消息说要斩立决,但这么多天了,赵大将军仍旧被押在刑部大牢,没有其他动静。我猜,或许是因为天病了,所以还不能作出裁决。”
阿九抓到了重点,“天病了?”
灰鹄点头,“天病了有快一月了,这几天大概病得太严重了,连早朝都不上了。”
齐遥问道,“那围住护国公府,捉拿赵律入大牢都是谁颁布的旨意?”
灰鹄想了想,“旨意都是从御书房和天的乾清殿出来的,上面都加盖了天的玉玺,但是不是真的是天的意思,却没有人知道了。自从天病后,朝中之事都由右相来打理的。这到底是天的意思还是右相的意思,就说不清楚了。”
阿九与齐遥同时想到了什么,双目对视之处,两人的目光之中,都显露出了震惊。
“那有威王的消息吗?”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,阿九迟疑地开口问道。
灰鹄一脸颓败,“属下无能,威王自上次入京之后,竟然一点消息也无,仿佛就突然消失了一般。”
阿九急急地追问道,“那武王和廉王的消息呢?”
武王和廉王是王后所生的一对嫡。
灰鹄摇了摇头,“也无,两位王爷本来就深居简出,但最近却一点行踪也没有。啊,小姐的意思莫非是……”
阿九幽幽叹了一声,“齐遥,看来你我也入了他人的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