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源祥记的老板,你说老李?”白明远眉头微皱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我听说源祥记的生意常年不太好,我又对这个地段十分有兴趣,想买下来,只是我家子青去问了一回,被人赶了出来。”阿九说得无奈,叶子青脸上也有些讪讪的。
白明远沉吟半晌,“源祥记是老李祖辈的事业,他不到山穷水尽是万万不肯发卖的。源祥记和望江楼对门相望已经几十年了,虽说都是吃饭喝酒的地方,
源祥记注重菜色,望江楼注重酒水,本来是并不直接冲突。只是,自从韩家大丫头把望江楼整顿了一番后,源祥记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了。我也劝过老李,既然开一天亏一天,还不如把铺子卖了或者转做别的,只是老李这个倔老头,死活都不肯把源祥记歇了。”
阿九心中一动,有了计较,“伯父,您说,如果源祥记仍然是源祥记,而且我还有办法让它的生意变好,李老板他会不会同意把源祥记让给我?”
“这。。。”白明远知道,老李虽然死撑着源祥记,其实多年的家底早就掏空了,常以借钱度日。自己虽然念及旧情,常接济他一二,但是老李若再这样不管不顾下去,到时借的债恐怕卖了地都还不了。阿九的建议,还是值得一试的。
他点了点头,“若是袁小弟信得过老夫,老夫就替你跑这趟。”
阿九没料到白明远会亲自揽了这事,便对白氏父子的好感更深了一些,“白伯父,还要烦请您问的时候别说袁九的名号。”
这回,白明远了然,“明白,明白。等事成了,签约之时,你们自己再谈。”
阿九心中感慨,跟聪明人说话真是省力,看来以后锦绣行这摊的事情应该不用自己操多大的心,如果顺利的话,源祥记也应该离自己不远了吧?
她想起了罗妈妈手中那一大叠上过嫁妆单子的铺面田地庄子,不能动,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蛛丝马迹,那就离赵律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不远了,幸好,外人都以为自己是病逝,那么理所当然地自己这些地契契约都给了赵律或者身边的丫头打理,按照大乾律,这种情况这些财产是不能被朝廷收回的,那只能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