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一怔,继而转过身。
说话之人头发胡子花白,见了他颤颤巍巍的拱手,孙言初忙回礼,道:“您是何人?找我有何时?”
这时,又从外面进来一个人,拱手说道:“末将是先皇身边的独孤信,这位是先皇身边的蔡佑蔡大人。”
孙言初愕然:“我们宗门避世已久,两位找我有什么要事?今日宗门弟子下山采买,现下就要回山,二位将我带来这里,师兄们回着急的,不知梁两位意欲何为?”
蔡佑不禁失声怆然泪下道:“我们想请尊师出山。”
闻言,孙言初道:“蔡大人想见尊师,怕是有些难。”
蔡佑道:”再难,也要试一试。当年,先皇虽然没有做皇帝,但他是西魏的实际掌权者,把持着整个西魏的朝政,只不过条件不成熟,他一直没有称帝,那次在北巡途中染病,病情严重,他派人将侄子宇文护叫到身边,将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宇文护,为的就是将来宇文护能够辅佐宇文泰的儿子。”
“而宇文泰之所以舍近求远,将权力先交给宇文护,而宇文泰去世的时候,他的儿子中,最大的宇文毓是二十三岁,当时被封为宁都郡公,镇守陇右,能力很难说,毕竟尚年轻。而宇文泰的第一继承人,也就是嫡长子宇文觉当时只有十五岁,年幼。”
这样的年龄很难在宇文泰去世后坐稳宇文泰原本的位子,所以宇文泰不会傻到直接将权力给宇文觉,毕竟他还没有称帝,西魏政权并不稳固,对外更是多个政权虎视眈眈,可谓内忧外患。
在这样的形势下,宇文泰只能托孤,他让自己的侄子宇文护做托孤大臣,先接过他的权力,然后辅佐宇文觉。
宇文护是宇文泰大哥的儿子,仅仅比宇文泰小六岁,一直跟随宇文泰南征北战,是他的得力助手,宇文泰去世的时候,宇文护四十四岁,正值壮年,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,他都是最佳的顾命大臣。
当然, 宇文泰也确实没有看错宇文护,至少就能力来说,宇文护确实是宇文泰事业的最佳接班人,只不过,宇文护有了更大的权力之后,尤其是辅佐宇文觉建立北周之后,逐渐有了更大的野心。
他想要登基称帝,但他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是,他虽然位高权重,拥护者众多,但宇文泰的影响更大,且还有十几个儿子在那里。
因此,短时间内,宇文护是不可能将北周政权完全握在自己手中的,他只能将宇文泰的儿子弄成傀儡,最好是完全受制于他。但宇文觉并不愿意做一个傀儡皇帝,他想亲政,与宇文护发生冲突,被宇文护幽禁废黜,不久被杀。
宇文觉死后,宇文护又将宇文泰的庶长子宇文毓接进宫中继位,宇文毓的命运和弟弟宇文觉差不多,也没当几天皇帝就被宇文护解决了。
“吵死了!吵死了!”
一个声音传来,却未见人影。
三人皆是一惊,大殿之内没有第四个人,这说话之人却仿佛就在身边。
“小子,还不快走!”
此话一出,一道白光从屋顶落下,绕着孙言初的腰际把他拉向屋顶,须臾,孙言初便轻轻巧巧的落在屋顶,眨眼间又被一道光拉着飞向空中,速度之快,令他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股神力拉着在空中飞了起来。
一炷香过后,落在了街头。
待落地站稳后,他左顾右盼,那位高人始终没有露面,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,心里奇道:“这人的功夫实在了得!未见其人只见其高!”
孙言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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