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恍恍惚惚中睁眼醒来。
又感觉昨晚的我一定又做了什么,虽然没有任何证据,但感觉应该不会有错。
在殡仪馆里,凌晨两点后绝不是睡着这么简单,我凌晨两点后做了什么,经历了什么,我醒来全都不记得了。
我心里疑惑,但已经死到临头,那女鬼的话让我头皮发麻,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这么多。
吃了早餐,来到焚化间干活。
今天的客人出奇的多,这一大早的竟然足足有三人,听着正吸着烟的琦哥说,其中两个是第三医院的停尸间拉来的,从那边定期拉人来是老惯例了,还有一名就是安详病逝的老人,与我们殡仪馆早有预约。
预约是很正常的事情,由我们殡仪馆定时间和做安排行程,不然有的时候会排满,还有一些特定的日子也是不烧人的,因为不吉利。
我心事重重没有多说,麻木的和他们开工。
黄琦看着我像是面瘫一样的表情,僵硬呆滞的和他们一起干活,锤了我一拳,小声的对我说:
“你小子果然可以啊,这一天过去胆子肥了不少,都不怕了,一脸平淡,和我们这些老手差不多了。”
我嗯了一声。
越发沉默的样子,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,满脑子都是那女鬼说的“我要吸干你”那句话。
黄琦又说,“你看吧,这就没什么好怕的,这种事情适应就好了,没有了心里压力,就当是平常的工作。”
我又嗯了一声,没有回答。
他现在永远都不知道我现在想的什么.
我现在哪里还纠结着怕不怕的这种小事,我触碰了他们吓得闻风丧胆的五条规矩,死到临头,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状态,从昨晚回来就一直麻木呆滞,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。
今早送来的三个人,我们焚化间开了三个焚化炉同时烧着,刚好一人管一个炉,时间并不紧张,也就一个多钟的时间左右,我们干到了十一点就正式收工,骨灰由哭成一团的家属们带走。
每一天来殡仪馆的家属们哭得撕心裂肺,但我从小就跟着村头的老道干土葬,帮人办丧,生离死别见过太多了。
我忽然想着我如果死了,应该也是婷姐帮我化妆,经过黄琦和李栋英两位的手火化,只是老道已经死了,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为我而哭。
“下午应该没有活干了,晚上也没有。”
黄琦抹了抹汗和我说。
一般烧人都是早上开工,因为这个时间段阳气最重,当然晚上也不是没有,有时候一些意外,还有突发事件,也是会迫不得已的在晚上干活,那个时候都是硬着头皮上,但是也让我不用担心,只要小心,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麻烦的事儿。
但是那怕加班得再晚,也会让我们在十二点的时候下班,回去休息睡觉,不允许再逗留。
他说的这些,都是给新人学徒讲的规矩,但我基本都没有听得见去,我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。
黄琦看我的呆滞表情也没有多怀疑。
对于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,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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