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新法固然有不好的地方,但也有很好的,不好的就改,改不好的才要考虑废除,若是大体是好的,只有小部分是不好的,那改正才是最好的,不然颁布新法是扰民,可要废除已经执行的法律,也是一种扰民,不是么?”
吕公著想了想,倒是点头道:“无论如何,还是希望陈舍人能够做出更多的成绩来,没有什么事情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走到了外面,孙固问道:“吕兄,咱们不是来敦促他赶紧将其余的新法废除么,可今天也没有怎么说啊。”
吕公著摇头道:“此子心思缜密,不是一般的年轻人,想要说服他没有那么容易的,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,执行新法固然会扰民,但贸然废除新法,一样也是扰民,他做事看起来很是慎重,应该会有一些考量的,而且,那些新法,若是好的……”
“吕兄!”孙固脸色沉了下来,“唯有除恶务尽,只有将新党那些小人都清除出去,将新法遗毒都给清除,朝廷才能够清明,不然还是犹然乌烟瘴气!”
吕公著踌躇了一下道:“张相公虽然算是支持变法,但一直都庇护着咱们,他不是新党那一派的人,倒与咱们有诸多的共同语言……”
孙固呵呵一笑:“时过境迁矣,以前他是一副面孔,但上了台,他立即便又是另一幅面孔了,咱们昨天去找了他,说起废除新法之事,他就是含糊其辞,不肯给咱们答复,怕是已经走上了新党之路!”
吕公著叹息道:“咱们大约不必如此……”
孙固怫然不悦:“那是首鼠两端的做法,唯有迎回韩公、司马公,这朝廷才算是众正盈朝,张载,呵呵,那算是什么东西!”
吕公著叹息了一声,没有说话了。
守旧派不满意,新党也不满意。
章惇找上门来。
陈宓与章惇倒还算是熟悉,毕竟之前在京时候,都算是革新一党,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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