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了。”
龚若海父亲闻言狂喜:“真的录取上了?”
龚若海大力地点头:“没错,录取上了,这是通判大人亲自与我说的,录取上了!”
龚若海父亲闻言顿时两行浊泪留下,呜咽道:“好呀……好……呀,咱们老龚家出大人物了,有做官的了!有做官的了!列祖列宗保佑啊!老天保佑啊!”
龚若海不由得苦笑道:“爹,您别乱说,这不是官,这是吏,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你回去之后可别乱说,免得被人笑话!”
龚若海父亲瞪了儿子一眼,但随即觉得对自己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有些不够尊敬,赶紧道:“官吏官吏,都是一体,在府衙里面你是吏,可到了外面,你便是官,这没有什么区别的。”
龚若海想了想,还真是如此,他们平日里能够接触到的,也还真的便是吏员,但哪家谁敢不将吏员当官的?
想到这,他的心里变得火热起来,忽而想到了工厂的事情,便对他老汉道:“爹,咱们先回家,然后你去码头将哥哥们唤回来,下午我带你们去工厂就职。”
“工厂就职?什么就职?”
他爹有些诧异道。
龚若海笑道:“我那工厂的厂子,听说我考上了公务员,工厂里又却人手,便道可以让两个哥哥一起去厂里打工,还有爹您,也可以去看仓库,领一份工资呢。”
他父亲听完之后特别高兴,催着他赶紧回家,然后他跑去码头,将两个儿子给叫了回去,下午便与龚若海去了工厂。
那工厂的厂长看到龚若海带着家人过来,心里便已经有了计较,不仅对龚若海很是尊敬,还对龚若海的父亲以及两个哥哥都十分的和蔼,不仅立即让人给办了入职手续,还殷勤的非要请他们吃饭。
龚若海的父亲以及两个哥哥都受宠若惊,唯有龚若海心中澎湃——这便是权力!
之后两天,龚若海家中门庭若市,竟像是考中了状元一般,平时少见的亲戚朋友邻居等等也俱都过来嘘寒问暖,甚至连里坊的坊长都提着猪肉笑呵呵地来慰问了。
诸般世相不必多提。
之后龚若海正式接到了通知,通知他去参与培训,培训当天,他还是早早来到了培训地点,便是江陵府的学监。
在学监里,他粗略数了一下,最终参与培训的大约是一百八九十人,估计是刷了一百多人出去了。
心下不由得有些心惊,不是面试简单,而是通判大人对他青眼有加,这才那般轻松过了面试。
于是他心里便对陈宓心生感激,正想着以后如何回报陈宓的时候,陈宓忽而出现了,笑呵呵地与大家说道:“诸位同学,这入职培训啊,主要便是由本官来给大家做培训,以后大家也算是我的学生了,若是工作过程之中,有什么疑问的,都尽可找我来……”
众人顿时大喜。
有人消息灵通的,知道陈宓的背景,知道这位背后站着的可是一个参知政事,而陈宓亲自给他们做培训,还承认他们是学生,这里面拉拢的意思已经足够的明显了。
龚若海虽然不太知道这些,但知道有一个通判做老师,对以后的好处可是不少的,也是心中大喜的。
陈宓看到了大家的神情,心下也是颇为开心。
这些年轻人虽然只是胥吏,如果以后不参加科举,一辈子也就只能做胥吏了,但陈宓却没有小看他们。
胥吏也能够干大事。
无论是此次要开发荆湖地区,还是以后还要干更大的事情,都需要一批能够做事的人。
如果是官员,陈宓有张载的弟子,也就是陈宓的同窗以及同年们,但要在基层发挥作用,即便是亲民官也有许多事情是做不到的,还是得依赖胥吏才行的。
此次他要培养出来大批有能力,有操守的胥吏,以填充江陵府,继而填充荆湖地区,甚至以后要培养出来大批的公务员,以取代大宋朝盘根错节的胥吏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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