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如今的长江水道虽然繁华,但一旦荆湖开发开始,这黄金水道的繁忙程度将会是现在的几十倍不止,冀家即便是扩大百倍,也吃不下这么大的运输量,所以,你说冀家还有必要再去干别的么?”
陈宓笑道。
冀文方终于是心动起来了。
跟在陈宓的背后仔细地询问, 陈宓有倚重冀家之处,也愿意多说说。
回到了府衙,齐稽中闻讯赶来,惊道:“陈通判,你竟然组织兵马将苟家一网打尽了?”
陈宓笑着点头道:“没错,府尊大人,这苟家勾结水匪白茅匪, 做下诸多的恶事,下官亲率衙役将苟家捉拿, 现在正在下狱审判呢,大约一两天的时间便可以审问出来了。”
齐稽中脸色有些不太好:“陈通判,你要触动衙役拘役大户,为什么不与本府商量一下?”
陈宓的笑容渐渐敛去,盯着齐稽中的眼睛,轻声道:“府尊,你还是安安心心等候调动便是了,这里的事情,就不劳你多管了。”
齐稽中顿时羞怒:“陈静安,你这是什么意思,本官乃是正印知府,你区区通判,竟是要架空本府么!”
陈宓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齐稽中不由得呆了呆,继而更加愤怒起来:“本官要上奏朝廷,本官要弹劾你,本官要……”
“齐稽中!”
陈宓冷喝道。
“你要弹劾便弹劾, 但后果却是要承担的,你在这江陵府, 累积下来的冤案、勾结大族鱼肉百姓、暗中勾搭匪患,这些你也该承担起职责来!”
齐稽中愣了愣道:“那些是鲁知灏干的,与我无关!”
陈宓哈哈笑道:“你堂堂知府,不为这些负责,让通判去负责,这不是笑话么!”
齐稽中愕然道:“本官来的这些时日,本就没有施政……”
陈宓冷笑道:“堂堂知府,竟然被一个通判架空,你是怕官家不知道你无能么?这般无能的封疆大吏,要来何用?齐稽中,你最好还是别让人知道,不然丢脸事小,丢官事大!”
齐稽中悚然而惊,惊惶之间转身就跑,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,颇为狼狈,陈宓不由得失笑。
这等小人也竟然能够当一个知府?
也怪不得这大宋朝后面会被北方汹涌而下的铁骑推倒。
陈宓打了个哈欠,昨晚一夜没睡, 实在是困得不行, 赶紧回去睡觉, 一觉醒来,已经是大晚上了。
檀希图兄弟已经都回来了。
檀希程道:“苟守易嘴巴很紧,但苟家的子弟却没有那么守得住话,一顿招呼下,便都纷纷招了,冀相东与秦长年已经带着人直扑白茅匪的老巢了,大约明天早上便可以见分晓了。”
陈宓刚刚睡醒有些蒙,一会才算是醒了过来,道:“其余大族有什么反应?”
檀希程笑道:“其余的大族要么跑冀家找冀老爷子,要么跑秦家去,要么就来府衙想要拜见二郎,都被我拦住了。”
陈宓笑着点点头:“徐家与于家都来了?”
徐家与徐家也都是江陵大族,在他们前期的调查之中,这两家分别与归州匪以及木龙匪有关系,大约也是与苟家与白茅匪勾结一般。
檀希程点点头道:“来了,二郎,咱们是不是得快点围剿这两家,不然到时候让他们通知了水匪,恐怕不太好收拾啊。”
陈宓点点头道:“徐家与于家的人现在在哪里?”
“于家的走了,徐家的还在外面徘徊呢。”
陈宓道:“那将徐家的人叫进来。”
檀希程赶紧将人唤了进来,那人是个中年人,见到陈宓的时候脸色诧异,但随即扑通跪下:“大人,手下留情啊!”
陈宓不为所动道:“来者何人?”
那人赶紧自我介绍:“鄙人乃是江陵徐家子徐孝颖,家父徐家家主徐宗喜。”
陈宓这才笑道,将人搀扶起来:“原来是徐家麒麟儿,徐兄今年去京中应试,虽然没有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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