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当然,今天他与冀相东过去,可不止过去共襄义举的,而是打算过去捣蛋的,要将陈宓的脸面落个干净,如此才能够守住手中的权力。
此次他们是要打陈宓一个措手不及,想到此次,秦长年脸上露出笑容,他已经想象到陈宓看到他与冀相东时候脸上的震惊模样。
秦长年吃了早餐,便乘了家里的马车想府衙而去,不过没有去府衙,而是去了侧面的府院。
此次联合法庭设置在府院大堂,那里本来便是审案的所在,地方是绝对够的。
秦长年到达的时候,府院的外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人,他让人去问了一下,果然是前来打官司的百姓,估计是今日要涉及的案件的被告人以及原告。
“我要你准备好的案卷拿来了没有?”秦长年问道。
冀相东点点头道:“拿来了。”
秦长年笑了笑:“今天有好戏看了。”
冀相东咧嘴笑了笑,心下却是叹息。
府院中,审案大堂被重新布置了一下,中间是主案,陈宓高居其上,两侧分别是录事参军桑端学、司理参军沈西元、司法参军郎家权、司户参军洪州佐等人,在场职位最高的便是陈宓了。
陈宓端坐,向桑端学道:“桑参军,咱们开始吧。”
桑端学清了清嗓子正要喊道,却听到大门外有人道:“且慢。”
桑端学脸色顿变,赶紧转头与陈宓道:“陈佥判,是秦推官,他们此来必然不怀好意啊!”
旁边的沈西元也跟着色变,至于司户参军洪州佐,却是脸色平静,不知道再想什么。
门口处的人群自动分开,秦长年与冀相东携手而至。
秦长年笑道:“陈佥判,您要开联合法庭之事,下官也是同意的,但下官作为推官,也该参与才是,还有冀书记,平日里也是要参与的,这审案之事,怎么也少不了我们两个吧?”
桑端学怒道:“两位大人,今日非同寻常,若是有什么事情,还是等退庭之后再说吧,没有必要在这时候来。”
秦长年看了桑端学一眼道:“桑参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审案断案本就是我们两个职责,我们没有怪你不通知我们,你还怪我们来参与了,怎么,录事参军要大权独揽么?”
桑端学顿时被噎住了,秦长年说得没错,这的确是他们的职责之一,来参加一点毛病也没有。
他心里着急,赶紧看向陈宓,陈宓却是一脸的平静,甚至还带了一些笑意:“秦推官和冀书记既然来了,便入座吧。”
陈宓往后面一指,那里放着几张桌子,秦长年看了一下,心下却是一沉,这陈宓知道他们要来?
秦长年满怀的得意顿时消却,忐忑不安的坐下。
陈宓再次点头道:“开始吧。”
秦长年却是再次道:“且慢。”
陈宓眉头微微皱起:“秦推官有什么事情可以一次性说完,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,今日却是要以各位参军为主,咱们最好只是旁观为好。”
秦长年笑了笑道:“佥判恕罪,不过下官手中有一件颇为棘手的案件,正好现在联合法庭新设,或许可以解决这案件,冀书记,麻烦你将案卷分给大家看看吧。”
冀相东赶紧将几份卷宗给了胥吏,胥吏给诸人都发了一份。
陈宓拿过来打算仔细看一看,却不料郎家权忽然道:“秦推官,这案子不适合在这联合法庭上审吧,联合法庭是为了简化流程,却不好审判这等连朝廷都无法决断的案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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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长年呵呵一笑:“怎么就无法决断,案子有成例,便有了依据,只要司理司法达成一致,那不是简单的事情么?”
陈宓闻言有些好奇,快快地浏览了一遍,顿时便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这个案件看起来其实很简单,便是一个叫金枝的农妇谋杀亲夫,持刀将醉酒的丈夫砍成重伤,好在丈夫虽然酒醉,但还有余力逃跑,这叫金枝的农妇自知无法幸免,便投案自首了。
陈宓奇道:“这案件不是很简单么,难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?”
听到陈宓这般问道,秦长年得意地笑了。
桑端学赶紧低声给解释起来。
陈宓却是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。
原来,这案件说是简单是真简单,但不简单的在于,若是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前,这案件是很好宣判的,但自从那件叫阿云案的案件之后,这等类似的案件却是不好判了。
治平四年夏天的时候,山东登州村民韦阿大在田头窝棚睡觉。
后半夜,突然有人窜入窝棚,拿着腰刀就对韦阿大一通猛砍。
韦阿大猝不及防,挨了十几刀,一根手指都被剁下。
但,来人力气可能不大,所以韦阿大没有死,只是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。
早起干活的村民,救起了韦阿大。
报了案之后,执法人员一查,凶手便是阿大的妻子阿云。
阿云长的漂亮,但家穷命苦;韦阿大长的丑,却略有钱财。于是,母亲死后,无依无靠的阿云,就被叔叔强行嫁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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