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了。
“我觉得你们做得不对。”
郎家权道。
“嗯?你说什么?”
几人诧异地看着郎家权。
郎家权一字一句道:“我、说、你、们、做、得、不、对!”
鲁知灏要是大怒,不过这一次却被冀相东给按住了:“大人,莫要着急,看看他能说出来什么玩意!”
郎家权佝偻着的腰突然慢慢地直了起来,正面着江陵府通判鲁知灏、江陵府推官秦长年以及江陵府节度掌书记冀相东,他的眼睛里有光芒,看着鲁知灏道:
“大人,下官一直以来都十分的敬重你,因为大人的确是为江陵府的稳定做了很多的贡献。
江陵府这里地势复杂,乃是南来北往之地。
蜀人出川需竟此地,外面的人进川也要经过此地,北人要南下需得经过这里,南人想要北上,也得从这里经过。
因此江陵府成为聚集天下财富经济之所在,但也成为龙蛇混杂之地。
在通判之前,这里十分的乱,但通判回来家乡之后,这里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。
虽然周边还有贼匪,但极少侵犯江陵府,这不得不说是通判您的功劳!
但是……”
秦长年脸色晦涩,郎家权说了这么多的好话,但估计后面的就不是好话了,他担心地看着鲁通判,有心想要阻止郎家权,鲁知灏却摆摆手道:“不用阻拦他,让他说便是了。”
郎家权拱拱手,算是感谢,然后接上话道:“……但是,通判虽然稳住了江陵府,也使得江陵府变得腐烂不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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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!”冀相东大声喝道。
秦长年怒目圆睁呵斥道:“你说得什么屁话,江陵府蒸蒸日上,百姓安居乐业,怎么就腐烂不堪了,你特么!……”
鲁知灏大声道:“让他说!”
郎家权脸色平静继续道:“通判为了稳定大局,借助鲁家秦家的势力,稳定住了江陵府动荡的局势,但也因此架空了知府,将外来的官员的权力篡夺一空!
在动乱时期,这等事情自然是好事,大权在握嘛,才能够干成事情,但也因此江陵府衙成了大人的一言堂,在您手下,聚集的都是乡党,结党营私,欺行霸市、贪赃枉法、草菅人命、无所不为!
下官身为司法参军,每日里经手的案卷之中,一多半都是通判权势之下庇佑的乡党,他们依仗着通判大人的权威,肆无忌惮的巧取豪夺农户的田产、设卡剥削来往商人,有的利用江陵府衙的权力,将一些矿产、盐池等等都拢入自家手里……这些人是谁,自然也不用下官多说吧?”
鲁知灏脸色如锅底,阴恻恻地看着郎家权道:“所以,朗司法有何教本官,是要将本官绳之以法么?”
郎家权自嘲一笑:“下官怎么敢,下官家族都在江陵府,下官或许可以一走两家,但郎家如何能够脱离江陵府?”
秦长年呵呵一笑:“你怎么就认为现在你郎家便安全了呢?”
郎家权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祸不及家人,秦推官,你与通判虽然位高权重,而且家族在江陵府也是人见人怕,但下官也是司法参军,若真是逼急了下官……秦推官便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家族么?”
秦长年霍然变色:“你敢!”
郎家权大笑道:“下官自然是不敢的,但下官的家族若是有什么损伤,那下官豁出去了,也是能够咬下来几块肉的。”
秦长年大怒,鲁知灏却是忽而平静了下来,轻声问道:“为什么?总不至于是什么狗屁良知吧?”
郎家权苦笑着摇摇头道:“下官做官这么多年,年纪也大了,怎么会只认良知这个东西。”
鲁知灏看着郎家权的眼睛:“那是为什么?”
郎家权沉默了一会道:“这个下官很难与您说清楚……”
“那就多说说!”鲁知灏断然道。
郎家权点点头道:“那下官便尝试着说说吧……之前下官来找过秦推官,本是给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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