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,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的案件被积累下来,当然啦,重大案件是重中之重,必须得提前处理,因而总有一些寻常的案件不得不被积累下来,每次到了年底的时候,也是令人头疼。
若是佥判愿意接手处理这些案件,那咱们江陵府院的司法官以及胥吏可就要大大感谢佥判大人了。”
“哦?”陈宓眉头一挑,倒是颇为感兴趣起来。
桑参军看到陈宓感兴趣,心中暗道一声好,赶紧推销道:“佥判,您别看这些案件被积存下来便轻视了,能够到咱们府院的案子,哪里有简单的,不过是因为其他的或是涉及到命案,或者是有伤风化的案子在前,所以才被留存下来,终归还是要专门找时间处理的,并不是不重要。
佥判若是能够从这些案子入手,或许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,便可以对咱们大宋律例了解得七七八八了,若是能够再深入几个月,或许都能够成为行家里手了。
佥判想一想,懂大宋律法那可算得上专业人士了,如果佥判能够成为专业人士,那对以后的仕途可是大有裨益啊。”
陈宓动容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好像是蛮不错的,不过,我能够上手审案么?”
桑参军见到陈宓的神色,便知道他已经上钩了,心下得意,但知道还得再下一把火,赶紧拱火。
“佥判刚刚中了状元,这个时间估计还没有真正了解过便被任命了职务,可能还不太了解咱们地方上的这些事情,便让下官为您解释一下吧。”
陈宓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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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大宋在司法机构的设置、人员的配备及其职能分工上都是作了精心设计的,县级官府审理裁决日常民事案件及杖以下刑事案件,徒以上刑事案件在审理以后须将初审情况上报州政府,由州级司法行政官员审理。
一般州政府内有两个审讯狱案的常设机构,即州院和和司理院,有些地方还有幕职主持的当直司,这些是负责审讯犯人的鞫勘,或称推司、狱司、鞫司。
司法参军被称为检法官、谳司,根据审讯结果依照犯罪情节负责为鞫司检出适用的法律条文,供鞫司官断案时照用。
在一州不同时设置录参、司理与司法时,由他官代替其职,而不允许一个官员在同一案件的办理过程中既是审讯官,又是检法官,遂为之增设司户一员,兼录事参军,主持军院,除鞫、谳分司外,宋代州级司法还实行录问制度。
幕职诸官在这一录问过程中有纠正错判误判的职责。录问无异词,长官认可后,通常由推官、签判或判官依照司法参军检出的法律条文,拟写出案件的判决书,称为“拟判”或“书拟”,然后依次由幕职官、通判、知州签押,并加盖公印方能结案。
在签押时,如果幕职官对这种已结案的“具狱”有不同意见,还可以与长官争辩,以正其冤,雪活冤狱者有奖。
当然,若将来大辟案被监司或中央司法机关发现有冤情,则元奏断官、定夺官、签书官员皆在受罚之列。”
桑参军在地方官府工作多年,因而对这些了如指掌,因为存着震慑陈宓的意思,所以虽然说得详细,但却是用相对正式的话语来解释,若是一般人,还真的是要被震慑住的。
陈宓一边听一边点头,这些对他来说问题不大,毕竟他的老师可是张载,张载也是从地方做出来的,对这些可是行家里手,知道弟子以后做官必然要经历这些,早早便给打了基础了。
陈宓在后世当集团高官,到了那等位置,做的事情不是已经犯法便是擦边球,因而对律法也是了解颇多,相互对照之下,自然也是有深入了解了,因而听桑参军的话并不难理解。
“照桑参军的话,便是本官是可以断案的?”
陈宓问道。
桑参军嘿嘿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,不过佥判在最终判定之后,也可以后补流程嘛。”
陈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下桑参军道:“不对吧,桑参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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