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。”
檀希图闻言与自己的哥哥笑道:“你看,我就说二郎不是怕事之人……”
檀希程顿时动上了手,一刀鞘就砸在弟弟的大腿上,怒道:“二郎是关心我们的性命安全,是怕我们胆怯以至于丢了性命,可不是因为不怕惹事,你这浑人就是听不懂话是不是!”
檀希图一向怕自己大哥,被砸了这么一刀鞘,也不敢多说,赶紧一瘸一拐的往外跑去。
檀希程与陈宓抱歉道:“二郎,我这弟弟读书少,在军中厮混惯了,落下了这一副混不吝的性子,要不是我时常管教着,怕是要给二郎惹出大事来的。”
陈宓点点头,劝慰道:“也不必如此,希图其实也是挺知道轻重缓急的,不是那等浑人,你也不必管教过甚,倒是你们兄弟两个有没有相好的女子,也该娶个媳妇,生几个孩子传后,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走的,且从事职业也比一般人危险,还是早做打算为是。”
说到这个,檀希程这个硬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,哈哈干笑道:“这比军中要安全多了,说来跟着二郎这么久,也就之前江南之行有点意思,其余的时候,却是太顺风顺水了……呃,二郎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危险,而且也挺有意思的,跟着二郎走南闯北的,见识可大涨了。”
陈宓笑道:“出门在外,自然是安全为要,若是可以,自然是顺风顺水为好,不过人在路上走,也不能强求,毕竟这世道还是不安全,总会有一些意外的。
我听闻这荆襄女子虽然泼辣,但也是顾家的,又有南方女子的姿容,宜家宜室,你与希图若是不嫌弃,我便托人找没人给你们说说媳妇,在这里估计要几年时间你,生几个孩子,到时候你家老爷子也好抱孙子。
之前见过你家老爷子,虽然对家庭状况的改变颇为欣喜,但说起子嗣之事还是有些遗憾,你与希图毕竟是家中老大老二,还是给老人家多谢安心才是。”
说起自家的老爷子,檀希程顿时有些意动,嗫嚅道:“那边劳烦二郎了。”
陈宓笑道:“嗯,小事尔,届时什么聘礼之类的,便都给你们包了,只是咱们在外面,婚事可能就无法大办了,只能简略一些了。”
檀希程嘿嘿笑道:“这个倒是无妨,我们是粗汉,倒是不太在乎。”
两人说着话,却是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檀希程以为是檀希图回来,奇道:“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?”
但却有人说道:“陈签判,卑职是江陵府录事参军,听闻签判过来今日来履职,卑职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?”
陈宓脸色诧异,但很快便收敛起来,转过身来,与门口外之人拱手笑道:“原来是桑参军,久仰久仰,陈某刚来,本想着将这落脚处赶紧收拾好,然后去拜访诸位同僚,没想到桑参军竟然亲自来了。”
桑参军面如皱橘,闻言眉笑眼开,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一般:“原来陈签判竟然知道卑职的贱名,卑职心中感觉鼓舞万分啊,不知道陈签判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卑职万死不辞!”
桑参军撸起袖子,看着竟像是要亲手帮忙打扫卫生的模样。
陈宓怎敢让一府录事参军参与其中,赶紧拦住道:“桑参军,这哪里敢劳烦你,这些便让随从去做便好了,以后还有好多事情需要麻烦桑参军呢。”
桑参军连连点头,菊花一般笑着:“那是自然那是自然,放心,关于公事方面,卑职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只要陈签判需要的,卑职一定会支持!”
陈宓笑着感谢道:“那就太感谢桑参军了,希望咱们一起将公事给做好,不辜负官家对我们的期待。”
桑参军又是捣蒜一般点头:“那是那是,陈签判不愧是汴京来的,这格局便是高啊,厉害厉害!……”
桑参军谀声如潮,陈宓笑意盎然,一派同僚投机之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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