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宓在杭州就呆了两天,主要就是看看南迁来的企业安顿得如何,毕竟这关乎之后荆湖开发计划的实施,当然,他也要为这些南迁而来的企业负责,不能将他们忽悠过来了,便不管不顾了。
不过这一点他倒是无须担忧, 因为随后汴京传来的消息,令得这些南迁过来的企业主暗呼侥幸,因而市易务执行的各种政策令得留在汴京的企业叫苦不迭,甚至有很多因此而破产的。
陈宓看到南迁企业已经大多铺陈开了,便放心继续往江陵而去,本来卢仲文等人想要跟着一起去的,但陈宓却没让去。
卢仲文颇不理解道:“静安你说稍后需要我们去开发荆湖,怎么现在不让我们一起跟着去?”
陈宓笑道:“不是不让你们去,而是不要跟着我去, 你们可以先行去调查市场,但先不要暴露与我的关系。
江陵府那边是什么情况,现在还说不清,我得先过去将各种关系梳理清晰了,到时候才好做事。”
瞿洪庆倒是理解陈宓的选择:“静安的打算是对的,静安是过去当官的,与以前不一样,当官的不能与经商的过于接近,否则总是有人诟病的。
另外,在静安还没有立足时候,咱们若是这么过去,不免会被当成肥羊,到时候反而会误了大事。”
卢仲文有些不服气道:“咱们有这央行的名义罩着呢,谁敢拦着我们?”
施彦卿笑道:“卢兄,咱们之前只是单纯涉及商业,因而阻力不大,旁人一听到央行的名号,便天生矮了一头, 但此次要涉及的领域太广太深,却是不好轻忽,尤其是涉及到土地的问题,这问题可是非常敏感的。
土地问题历来是大问题,最近几十年,朝廷屡屡想要清丈田亩,从范文正公,到后来的韩相公,到得如今的王相公,又有谁当真能够执行下去的,无不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,可以想象,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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