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,经过一番安抚,众人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之后陈宓又道:“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了进士出身,也有了官身,但是差遣一般却是得等等。”
余中笑道:“这有什么,便等着就是了,有了这官身,每月也能够领不少钱呢,何况我们在静安你这里混吃混喝的,却是乐不思蜀了,每日里悠游林下,说不清有多么的爽快呢!”
听到余中的话,众人俱都大笑起来。
余中说得却是真的,别的士子在京城居大不易,但他们这些人却能够住在东华门旁边的院子里,吃喝都有陈宓负责,专门请了厨娘下人服侍他们,时不时便到醉仙楼聚会,每日里除了学习便是吟诗作对,这等神仙似的日子,便是这般过下去,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
陈宓也笑了起来:“你们便是想过也没有了,有老师在,你们的差遣总不至于等太久的,而且有老师在,你们的差遣也差不到哪里去,却是需要好好地努力,莫要辜负老师对我们的期待,另外……”
陈宓看了诸位同窗,沉吟了一下道:“……大家都已经中了进士,但这京城居大不易,别说进士了,就是当了宰执几年的,也未必就能够在这京城买院子。
当然,有些人不一样,那些人为了个人享乐,便利用职务贪污受贿,不惜贪索民脂民膏,最终是迷失了自己的方向。
而我希望诸位同窗不要陷于这种窘境之中,好好地坚持理想,不辜负老师的期待,不辜负自己的理想。
所以,为了让大家不为钱所困,我决定给诸位同窗一人买一套院子以供居住,还要赠送你们田地店铺,以让大家能够安居乐业,不用为了钱而发愁。
嗯,大家也大约可以成亲了嘛,接下来你们也可以开始寻找对象了,老师那边会帮你们的,或者找我父母也行,你们都是进士出身,都可以找到很好的妻子的。”
陈宓这话一出,众人顿时轰动起来,余中余贯这些家境贫寒的自然喜气洋洋,不过,也有人有些不太爽。
宋景瞻家境比较好,平日里性情更是有些骄傲,对于陈宓这等行为,却是有些不太爽了,皱眉道:“静安,这等施舍我不要,先不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,况且你这般笼络我们,到底是想干什么也不知道,反正我知道,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,谁知道你想要我们干什么。“
宋景瞻此话一出,顿时众人大皱眉头。
陈定更是心头大怒,心想弟弟这好吃好喝供着你,老师也用心教导着你,不过是因为大家志同道合。
谷蛩
以前也没有见你少吃一块肉少喝一杯酒,到得现在中了进士了,却忽然清高起来了,这是要作甚!
陈定正待呵斥宋景瞻,陈宓已经在前面接话了。
“景瞻兄说得是啊,某的确是是有所求的……”
陈宓说道,他的内心不仅没有愤怒,反而有些窃喜,因为他又要开始贩卖焦虑了,啊,不,贩卖希望!
“……某所求是希望天下太平,万民安乐,但现如今之国朝,外有西夏、辽国虎视眈眈,内有匪患灾患,朝廷更有三冗祸患未解决,民间土地兼并严重,官僚腐败成风,百姓说是民不聊生也不过分了。
某只所求,便是希望大家不要成为这等官僚,希望大家不要有后顾之忧,为百姓为朝廷多做一点实事,不要将心思放在捞取钱财之上。
另外,大家俱都是老师的弟子,作为关学弟子,正该为了关学之壮大而努力,将老师的学说发扬光大。
某不是要拿这些田宅收买你们,而是要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,让大家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。
至于宋兄所忧虑的某是不是在收买你们……某要说,是的。”
众人目视陈宓。
陈宓笑道:“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,某的确是有所求的,官场之上,奥援相助本是寻常,咱们既是同窗,又是同年,本来便是一体,谁要是不愿意,某认为可以退出。”
陈宓这话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。
黄诰吃惊道:“静安,这不是结党么?”
陈宓哈哈一笑:“不然你们以为呢?”
黄诰大吃一惊,正待说些什么,程尧佐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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