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,徐立之涕泪俱下倾述着这些年的不容易,宋景瞻则是抱着人嚎啕大哭……
陈宓手忙脚乱,一会安慰这个,一会安慰那个,到了后来便不管了,自己倒着就自斟自饮起来。
倒是陈定,喝得不少,但却没有撒酒疯,与之前那个与陈年谷差点打起来的年轻人恍若两人。
陈宓倒是有些诧异道:“大兄,你怎么今晚……”
陈宓没有多说,陈定却是听明白了,笑道:“没有撒酒疯是么?”
陈宓讪讪笑了笑。
陈定笑道:“之前是心里苦,但今日却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,顿时觉得天地一宽,以前种种,俱都觉得不值一提了。”
陈宓有些惊诧于陈定的转变,陈定解释道:“之前我总是担心你不成材,辜负了母亲的期待,但今日你不仅考上了会元,连我也一起考上了,母亲若是知道了,一定会开心得不行,我总算是完成了母亲对我的嘱咐了!
以前我总是担心你走了歪路,不能走科举之路,生怕你学坏,生怕你不能当一个人格完善的人,但到了今日,这些忧虑全都不见了。
而你陈静安,从今日开始,便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,所以啊,哥心里突然就感觉到轻松了,仿佛一个大石头被彻底放下了。
人家说喝酒浇块垒,但我今日心中已经没有了块垒,喝不醉,也没有酒疯可是撒了。”
陈宓听到陈定的倾诉,心里有些五味杂陈,人非草木,也总是有一些情义在的。
有时候陈宓觉得自己难以融入这个时代,但有时候,陈宓很是真实的意识到,他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。
关于后世的一些事情,其实有时候也会忘记,毕竟十几年的时间了,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会被忘却的。
“大兄,以后你还是得管着我,你可别因为我考上了进士,便觉得我不需要照顾了。”
陈宓如是说道。
陈定闻言愣了愣,一会才点头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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