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充被气笑了,笑了之后,咬牙切齿道:
“陛下不知道这是杀鸡取卵、竭泽而渔之法么,三个月能够取得二百万贯的收入,可在之后,便没有这样的好事了!
陛下可知道这市易法施行之前与施行之后的税赋,相差有多少么?”
赵顼愣了愣道:“很多?”
吴充深吸了一口气,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“进入熙宁年开始,汴京城的商税便开始猛增,熙宁元年一整年,汴京城的商税达到了八百万贯,而前一年,汴京城的商税只有四百万贯,今年前三个季度,合计商税收入是九百万贯,而第四个季度,官家您知道商税是多少么?”
赵顼算了算道:“三百万贯?”
吴充听了这话,眼泪都要下来了:“若是有三百万贯,老臣何必来官家这里讨嫌,若是没有市易法,定是有三百万贯的,但市易法一来,一个季度,只剩下不到一百万贯啊,官家!”
赵顼倒是没有吃惊反而若有所思道:“曾布那边收入两百万贯,你这边一百万贯,一来一去,也算是抵了?”
吴充一听顿时气得快要闭过气去,赵顼一看大惊失色道:“快快,快叫太医,快叫太医来看看!”
吴充捶了锤胸口,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过来,太医赶了过来,给吴充把了把脉,道:“吴大人有些气急攻心了,却是不宜再谈事了,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赵顼也赶紧道:“对对,吴爱卿先回去,其他的事情再聊也没事。”
吴充眼中落泪道:“官家,新法害人啊,这市易法更是大害啊……”
赵顼朝太医挥挥手,太医赶紧退出宫殿外。
“……官家!这市易法是与民争利,这三个月似乎是将商税抵平,但接下来却没有这般好了,这两百万贯的所谓收入,不过是夺了商人之财产,却不是盈利得来的!
过了年,这市易务固然能够有一些盈利,却是再无法如同这般能够获得这么多的利益了,届时一年下来,有个五六百万贯就算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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