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宓,陈宓一脸的惊慌没错,但眼神却还是笃定,这……有点不给面子……咦,不对,算是给了面子了,毕竟配合着演习了啊。
赵顼忍不住冷笑道:“陈静安,你看似惊慌,实则心下有底,倒是告诉朕,你有什么依仗的,便不怕朕将降罪与你?”
陈宓见赵顼这般说话,便知道自己暴露了,但实际上也就稍微配合一下罢了,演不下去便不演了,也不想与赵顼打太极,有时候明着来反而更有效果。
陈宓拱手道:“官家今日叫学生来,可是因为京城企业南迁一事?”
赵顼呵呵一笑:“你倒是知觉。”
陈宓笑道:“之前学生求见官家……”
赵顼冷道:“朕不见你,所以你便出此下策?”
这威胁君父的罪名可不敢有,有些事能做不能认,陈宓赶紧澄清道:“官家这下可冤枉学生了,学生的意思是,之前学生求见官家,是想向官家汇报一下央行的工作。”
“嗯?”
“官家,这是学生秋闱之后便开始做的策划书,您看看。”
赵顼接过随意地翻了翻陈宓所谓的计划书,但却是被吸引了进去,看着看着,越翻越慢,之后更是命冯怀恩给陈宓准备御膳,吩咐陈宓自己吃,等自己看挖了再说。
陈宓自然没有什么意见,知道赵顼没有那么快能看完,悠哉悠哉地吃完御膳,之后更是喝了两杯御茶,甚至还上了更衣间,赵顼才揉着脖子将脑袋从计划书中拔出来。
看完计划书之后,再看陈宓,赵顼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冰冷,反而是带着热切。
“静安啊,这计划可行么?”
陈宓笑了笑道:“自然是可行的,央行已经开始在布局了。快则两年,慢则五年,将会有重大的成果出现,一旦这个计划成功,国朝再无饥荒之虞!”
“好!好!”赵顼拊掌而笑。
冯怀恩心里好奇极了,因为赵顼在之前可谓是喊打喊杀,但现在却是慈眉善目,这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,而这转变便是来自这所谓的策划书,他只听到什么大宋再无什么饥荒之虞,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不得而知,因而更是好奇不已。
这个疑问在曾布兴冲冲到来的时候才算是解开了,当然,曾布到来的时候,陈宓已经是回去了。
曾布兴冲冲问道:“官家,您叫臣来,是要臣去查陈静安么?”
在召见陈宓之前,赵顼是见过曾布的,曾布申请去调查陈宓,但赵顼考虑了一下,说是再考虑考虑,之后终于还是先见了陈宓,这里面固然有张载的原因,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陈宓三番五次给他输送利益的原因罢了。
赵顼摇摇头道:“爱卿且先看看这计划书。”
曾布有些愕然,接过计划书,一目十行看了一遍,脸色有些变化,但却是说道:“官家,这等计划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,根本没有可以实行的可能性。”
赵顼摇摇头道:“却是可以等等看,陈静安此人不爱说大话,也是个真正能干事的人,以朕对他的了解,他是真能成事的。
几年前,他才来汴京城,那时候与他大兄两人空手进京,才几年的时间,便挣下千万贯身家,几乎是富可敌国了,大家都说商人多奸猾,但静安不是这等人,静安四句与他的那些诗词是做不了假的,这是个有大志向的人。
他不是那种暴富后却一毛不拔的人,你看他筹办央行、执行青苗法,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,而这一次的湖广开发计划,更是奔着解决粮食安全去的,如此为国为民的年轻人,朕不愿意怀疑他。”
曾布急道:“官家,大奸似忠的人多了,焉知他便不是这等伪君子,而且现在他是在聚众对抗新法执行,更是……”
“子宣!”
赵顼打断了曾布的话道:“……子宣,你且听朕说,静安他不是在抗拒新法,而是因为在执行这个计划,这些企业要去帮扶湖广开发计划的,因而南下,而这些企业在汴京城的业务一样也有在继续,不过是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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