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定握住了拳头,不仅眼睛通红,满脸也是通红,牙齿都咬得吱吱响。
“造了什么孽,陈年谷,你心里就没有半点逼数么,你造得孽可大了,我娘为了这个家,辛辛苦苦几十年,而你呢,干了半点人事没有,啊!
你说你要读书考科举,娘一个人支撑着家庭,还要给你钱在外面花销,考了那么多年,就考了个屁,这科举难吗?
难个屁啊,当年你要是有几分努力,难道中个进士很难么?
你看,我与静安,这不一考便是解元亚元了么,怎么说都好,这省试是肯定能够考上的,殿试不黜落,我这么告诉你,我与静安便一定会高中的!
你想一想你到底有多么的垃圾!考个这么多年,连个屁都没有靠着!废物!”
陈宓:“……”
他转头与秦大步低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,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?”谷毻
秦大步苦笑道:“大郎见到你爹,便要他滚出去,这不,可不就吵起来了么?”
平日里的陈定,说话做事都很稳重,虽然也有怒目金刚的时候,就说他将陈年谷的腿打折的时候,也不全是冲动,而是想要给陈宓去掉麻烦的本意在。
但今天却是喝酒多了,便有些口无遮拦个了,将平日里的怨恨与心理所思所想都给说出来了,这话正常人都听不了,何况还是喝了酒的人?
平日里的陈年谷,听到这话或许会愤怒,但更多的可能是羞愧,但此时的他却是勃然大怒起来,指着陈定大哭,骂道:“是,是,你厉害了,你们都厉害,一个个都厉害,你,陈静安,还有你那死鬼老娘,一个个都厉害极了!就我一个人不成才!
你替你那死鬼老娘鸣不平,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,我没有名师,没有背景,家里还没有钱,什么都没有,年纪轻轻地,便有了你们两个拖油瓶,一家子人都指着我,我若是考不上,一家人都得吃西北风!
我压力多大啊,每次进京赶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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