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中举,唯有当官,唯有当京朝官,唯有当宰执,才能够在这里立足,才能够在这里扎根,才能够俯视这些人啊!”
蔡卞不以为然道:“这般志向也未免格局太小,既为宰执,自然要为天下,文正公说了,要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如此才是胸怀天下,若只像兄长只是为了个人荣辱,那又有什么意思。”
蔡卞说得不客气,蔡京也不生气,笑道:“要谋天下需先谋身,连谋身都不可得,说什么谋天下,等到有一天上了那个位置,自然而然的,便也学会谋天下了。”
蔡卞摇摇头道:“志向若只是为谋身,等有一天要谋天下的时候,第一时候还得是谋身,因为谋天下不谋身,根本不会符合只知道谋身的人的理念,只要稍微时局不利,他们第一想法便是先谋身!”
蔡卞深深地看了蔡京一眼,蔡京却是笑了笑不说话了。
关于这个,他们兄弟两人这几年谈得很多,只是理念的确是不同,只能算是鸡同鸭讲罢了。
他们其实也不会料到,正是因为这样理念的不同,在后来,蔡京被骂为宋代六贼之首,而蔡卞死后得到的谥号却是文正二字,这里面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矣。
蔡京带着蔡卞,两人一边走一边问路,还真的让他们摸到了陈宓的小院门口。
闲来无事,秦大步在门房呆着,虽然敲门里面也能听见,但这些时日来访的人络绎不绝,秦大步也懒得到里面去了,干脆便在门房呆着等着给人开门说情况。
蔡京两兄弟走到了门口,秦大步不等他们问,便率先说道:“二位公子是来拜访陈定陈固安的么?”
因为之前卢伯蕴印制的那本【历年进士谈科举心得】一书的编者便是陈定,于是这一次也引来很多士子的拜访,这几天来访的大多都是来拜访陈定的。
蔡京被秦大步这么一问却是一愣,不过立即反应过来那是陈静安的胞兄,蔡京作揖道:“在下乃是福建路仙游县的蔡京,这是我的弟弟蔡卞,乃是来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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