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宓充满期待道。
但他没有等到年轻人,直到他穿越之前都没有等到,因为年轻人跑去出家了。
陈宓在很久的时间里,都没有想明白年轻人到底是怎么个回事,虽然不会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矫情,但他的确是很难理解。
但越州一行,加上回来之后大醉一场与张载推心置腹的畅聊,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年轻人的选择。
每个人都有连接世界的方式,有人通过社交,有人通过感受自己的内心,有人通过改变世界,有人通过征服世界,方式各有不同,那个年轻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大约便是感受痛苦,痛苦才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着。
之所以会如此深刻的去理解那个年轻人,因为这段时间看到的种种苦难,对他内心的煎熬,真正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“我得真正做些什么了。”
陈宓对杨玉容道。
“嗯?你不是已经在做了么?”
杨玉容不是很理解。
陈宓笑了笑,没有多说了,说多了杨玉容未必就能懂,反而添了许多的担忧,没有必要。
没错,他是一直在做,但且不说方向与方式对不对,先从初心来说,他便做错了。
无论是开银行还是办煤饼场或者说是水泥厂,他的初心根本不是为了受苦难的百姓,而是为了增加对抗洛学的资本,他是被逼着前进,而不是为了这苦难的众生,所以,做得那些,实际上并不能让他的内心真正得到快乐。
所以,就像是上一辈子一般,他挣了很多的钱,得到了很多的认可,但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快乐过。
陈宓并不知道,伟大的开始便是从内心的蜕变开始,多年以后,他也并不明白,一切伟大的开始便是源于此刻内心的觉醒,但这个分水线,却是真正将一个自私的他与一个伟大的他做了一个深刻地分别。
如果在这一刻,他有机会如同鲁智深坐在钱塘江坝上,看着潮水滚滚而来,他或许也会有清晰地感悟到——今日方知我是我!
平生生不修善果,只爱杀人放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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