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政也弹劾一人。”
苏轼道:“是弹劾吕中丞么?”
吏员脸色精彩,小声道:“却不是,而是弹劾富弼老大人!”
苏轼惊道:“富老疾病缠身,十次常朝倒有九次是告假的,好不容易陛下宣召,都得是用肩舆抬进偏殿,基本都不怎么参与朝政,又不碍王参政变法之势,王参政为何要弹劾他?”
吏员诧异道:“大苏学士是在戏弄小人么?”
苏轼诧异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吏员见苏轼神色,讪讪一笑道:“王参政弹劾富相的理由便与您所说有七八分相似,我还以为您知道呢。”
苏轼愣了愣道:“你仔细说说。”
吏员道:“王参政的原话是,宰相之大位,天下唯有一个,所谓坐而论道者也,如今富弼疾病缠身,十次常朝倒有九次是告假的,好不容易陛下宣召,都得是用肩舆抬进偏殿,这样的宰相,连个摆设都算不上。这倒也是罢了,可恼的是,此人倚老卖老,背后捣鬼扇风,抵制变革,为群丑之后盾,此所谓既不入座又不论道者也!”
吏员一一演示甚至连王安石的神态都模仿得几分相似,让苏轼都有些忍俊不禁:“你这个促狭鬼!”
他想了想道:“就是不知道王参政弹劾富公,却是为何?”
吏员轻声道:“无非便是觉得参政之位不足以变革,想要再往上走一走呗,将富公赶走,他便好上位了。”
“瞎说!”苏轼斥道,“宰相大位,岂能如此儿戏,当年包孝肃何其刚正,也不敢做此等事,何况他王安石。”
苏轼所说的是嘉祐四年的事情,时任三司使的张方平由于买土豪的财产,被包拯上章将其弹劾免官;由宋祁接任,包拯又弹劾他;宋祁被免后,就由包拯以枢密直学士之职暂任三司使。
对此,欧阳修说:“包拯是所谓牵牛踩踏了田而夺了人家的牛(所谓蹊田夺牛),处罚已经很重了,可他又贪图肥缺来做那个职务,不也是过分了吗?”
包拯因此待在家里,以躲避代理三司使的任命,仁宗不许。
许久后,包拯才出府任职。
吏员耸肩道:“包孝肃刚正廉明,自然不会做这等事,王参政么,嘿嘿,却是不知道咯。”
苏轼喝道:“堂堂参政,也是你能嚼舌根的,小心你的脑袋!”
吏员缩了缩脖子笑道:“就是与大苏学士您说说,外面可不敢说。”
苏轼点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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