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陈宓的肩膀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!难道你有我妹妹的下落!”
陈宓感觉到肩膀疼痛,但还是笑着:“彦卿兄,放松一点。”
施彦卿这才得知自己的失态,赶紧松开,道歉道:“对不住静安兄,我实在是太激动了,还请你告知。”
陈宓点点头:“可以理解,我倒是认识一个小女孩,她应该就是你的妹妹,她只见得一家人从关中逃难,在汴京的时候将她卖了,她的哥哥叫施彦卿,如此说来,应该是对上了。”
施彦卿泪水从脸上滴落,迫不及待道:“她现在哪里,是在汴京么?”
陈宓摇摇头道:“就在杭州菜市桥那边。”
施彦卿立即道:“还请静安带我过去。”
陈宓刚要点头,卢仲文就飞一般进来,大声道:“二郎,祖老前辈被王子韶下狱了!”
施彦卿呼吸一紧,心头暗道不妙,果然最糟糕的局面发生了!
他赶紧扭过头看陈宓,陈宓点点头道:“嗯,知道了。”
少年虽然面沉如水,但却看不到担忧与焦虑。
施彦卿踌躇道:“静安兄,我觉得你还是立即归京为是,在这里太危险了,您将我妹妹汤圆的下落告诉我,稍后我追上你一起去汴京。”
陈宓笑道:“梅老板不救了?”
施彦卿摇摇头道:“在这里救不了梅东家,去汴京才有一线希望。”
外面又是一阵喧哗,卢仲文快步出去,才刚到院子处,就已经有人进来了。陈宓站在客厅往外看,看到众多官差簇拥中,当头一人身着官服,相貌堂堂,正义凛然,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该是王子韶了。
旁边一个英俊的年轻文士,倒是个熟面孔,正是那个在醉仙楼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嘉。
事发突然,施彦卿暗道糟糕,只是此时想要逃脱却是晚了,只得僵立在原地,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那官员大步进了厅堂,神情冷峻,扫视了一眼,将目光放在陈宓的身上,出声道:“你便是陈宓陈静安?”
陈宓笑着点头:“在下便是,敢问阁下是?”
官员道:“本官是为御史台御史王子韶,受命纠察两浙路官员,陈静安,你事发了!”
陈宓哑然失笑道:“乌台纠察官员是分内之事,但在下乃是白身,若有犯科,自有乃司负责,乌台可管不到草民身上。”
苏嘉抢出来道:“陈宓,你不要狡辩,你与祖无择沆瀣一气,借着修缮西湖,私相授受国土,现在祖无择已经伏法,你不戴罪立功,还在这里狡辩,小心罪加一等!”
陈宓斜睨苏嘉一眼道:“乌台,此人是谁,可有官身,没有官身,因何在执行公务之时出来叽叽歪歪?”
苏嘉这下子气得七窍生烟,正要怒骂,却被王子韶制止了。
王子韶凛然盯着陈宓:“果然牙尖嘴利,苏嘉是国子监学子,跟着老夫学习政务,乃是有先例的,倒也不算是什么,倒是你,视国法为无物,伙同贪官祖无择、奸商梅可嘉,官商勾结,以权谋私,罪莫大焉!”
陈宓凛然不惧,也是看着王子韶的眼睛道:“捕风捉影,没有半点证据,王御史便不怕冤枉了好人么?”
王子韶笑道:“却是要告知你的,商人瞿洪庆实名举报在前,这算是有人证了,其实就算没有人证,御史本身便可以风闻奏事,听清楚了,风……闻……奏……事!明白了么?”
明白了,所谓风闻奏事,便是街听巷闻,都可以落实成文上奏天听,至于事情真假,会不会冤枉人,给人造成名誉的损失……对不起,这些御史通通是不管的,而且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!
好家伙!
苏嘉虽然不说话,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。
陈宓挠了挠后脑勺,看起来有些头疼。
王子韶说完,便一挥手道:“抓起来投入大狱,待本官慢慢审查!”
施彦卿叹了一口气,这次被抓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,出来后还能不能见到妹妹,多年的等待,却是要在此时一切落空了。
却见陈宓道:“且慢!”
王子韶道: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,便去狱中交代吧。”
陈宓笑道:“乌台且先看看这个。”
陈宓递过去一张字条。
王子韶呵呵一笑:“想要贿赂本官?那可是罪加一等!”
陈宓笑道:“乌台还是看看吧。”
苏嘉过来想要拿字条,却被陈宓躲过,陈宓道:“乌台,我劝你还是自己看。”
王子韶眉头一掀,沉吟了一下,过来接住陈宓的字条,侧身用身体挡住,打开看了一下,因为背着众人,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,再回过头来,神色依旧,不过却是坐下了,挥挥手道:“都出去吧。”
官差们赶紧一溜烟都跑出去了,他们都是精灵鬼,哪里不知道陈宓的来头,这么一看,便知道事情有转机了,留在这里,别不要被陈宓给记恨上。
苏嘉眉头一皱,刚要说话,王子韶道:“你也出去。”
苏嘉心中愤懑,跺脚转身出去了,里面只剩下陈宓、卢仲文、施彦卿以及王子韶了。
陈宓笑着道:‘仲文和臧兄都出去吧。”
大厅里只剩下王子韶和陈宓。
王子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,阴恻恻地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!”
陈宓笑道: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王子韶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想怎么样?”
陈宓闻言脸色一变,腾地站起身来,怒道:“我怎么样,我是想问你们想怎么样!
祖无择之事,该是你逢迎王安石主动来做的,但将我牵扯进来,是王雱指使的吧?”
王子韶赶紧道:“这也是我的意思……”
陈宓看了王子韶一眼:“你要将这些揽到自己身上?”
王子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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