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宗贺却是不满足,坚持道:“静安,我觉得邬家付出值得这么多的股份,你单枪匹马在杭州,这么大的产业你根本撑不起来,没有邬家,就没有水泥厂……”
陈宓沉下脸来,声音清冷:“邬东家……”
“嗯?”邬宗贺看到陈宓冰冷的眼神被吓了一跳,但善财难舍,他还是坚持道:“静安……”
陈宓冷冷地看着邬宗贺,邬宗贺讪讪地停了下来。
陈宓道:“邬东家,你说我拿着水泥的配方找梅可嘉去,你说梅可嘉会不会与我合作?”
邬宗贺心中一惊。
“呵呵,我若是与梅可嘉合作,煤炭有了,管理上梅家更是胜任,甚至连资金的事情都给解决了,相比起邬家,梅家是更加优质的合作对象,我这么说清楚么,邬东家?”
陈宓面无表情道:“邬东家若是想得通,便依照此法来,若是想不通,便就此离去。”
邬宗贺咬咬牙道:“现在我这里可是有水泥的技术,难道你就不怕我单干?”
陈宓笑了,笑得很是畅快,甚至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,似乎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事情。
邬宗贺父子脸色都涨得通红。
陈宓上气不接下气:“好玩,哈哈哈哈……好玩,真是好玩!”
好一会之后,陈宓才平息下来,脸色寡淡道:“那你便试试吧,人言有道,破家的知县,灭门的府尹,我堂堂翰林大学士的弟子,竟然让一介商人给欺负了,你说可笑不可笑?杭州天高皇帝远久了,便不知道皇威了么,呵呵。”
邬宗贺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起来,两股颤颤,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,口中哀声道:“老朽服从二郎的安排,请二郎莫要怪罪老朽的无知,老朽今日是猪油闷了心,却是不敢冒犯二郎,二郎恕罪恕罪!”
邬于兖也是脸色煞白,平日里他与陈宓相处,没有从陈宓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压力,但此时此刻,陈宓却是凌厉如刀,这一刻他才想起来,人家身后可是站着一位能够与当朝参政掰手腕的老师呢!
邬于兖也是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。
只听得陈宓说道:“两位请起来吧。”
邬宗贺与邬于兖不敢起,陈宓又说了一句,两人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。
陈宓诚恳道:“我还是称您为世伯,还有于兖兄,我陈静安不是贪得无厌的人,对于合作者,我历来都不会吝啬,我给出去的,一般都要远远超过你们付出的。
你们暂时想不明白没有关系,以后肯定会想明白的,但是你们若是心里不服气,那我劝你们还是放弃,若是将这种情绪带到工作里面,坏了我的大事,以后便没有什么情面了。
你们现在心里觉得不舒服,可以不与我合作,那咱们还是朋友,望海楼我还是会去,以后你们去汴京城,依然是我的座上客。”
大冷的天气,邬宗贺额头上冷汗沁沁,闻言赶紧道:“静……陈……”
陈宓笑道:“世伯还是叫我静安便是。”
“是是,静安,老朽心中服气的,刚刚就是善财难舍,被那偌大的前景给蒙住了心窍,却是没有想过自己付出了什么,实在是太贪婪了。
你的安排非常好,我没有意见,我也可以保证,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,也会管束好邬家人,不会让他们乱来的。”
陈宓闻言笑道:“世伯你想得通最好,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呢,眼光尽可放远一些。”
邬宗贺连连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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