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的仇人又多了一个王雱啊。
没错,王雱已经是仇人了,上一次为了摆脱背叛王安石的罪名甩给王雱,特意演了一场戏,将罪名安在王雱头上,还特意宣扬出去,得罪王雱已经是必然,不过这事陈宓倒是没有什么后悔的,毕竟当真是王雱的问题。
所以这一次来江南,如果王雱知道了,一定会来给自己使绊子,这是肯定的,另外还有一个可能是程家指示的,程颢程颐两兄弟的影响力可不小。
陈宓黑着脸与卢仲文几人道:“走,不要与这帮胡搅蛮缠的人纠缠!”
檀希程按着刀逼退士子们,那帮士子犹然在叫骂,陈宓原本不远再理,却有一个清亮的声音道:“静安兄,且慢!”
陈宓回头一看,一个虽然个头不高的,但眼眸明亮的书生,站在人群之中,却别有一番气势。
陈宓停住脚步看着这书生,但并没有说话。
那书生温声道:“静安兄若是避而不谈此事,那么几日之间,静安兄污蔑江南人之名将传遍江南,届时静安兄无论想干什么事成不了,而且会因此声名狼藉,如果这名声传回衢州,怕以后连衢州都回不了,我劝静安兄还是解释一番为好。”
陈宓abc下何人?”
书生笑道:“在下宜兴余中。”
余中……陈宓感觉名字有些熟悉,忽有一道闪电越过他的脑海,顿时脱口而出:“令兄是余贯么?”
余中惊诧道:“静安兄知道我们两兄弟?”
陈宓脸上终于露出笑容:“余家兄弟皆是才子,陈某自然是听说的,毕竟我也是江南人嘛,知道也是正常,嗯……刚刚那位邵材兄,是不是有个堂侄叫邵刚的?”
邵材哼了一声:“别来套近乎,我邵氏是宜兴大族,你既是衢州人,知道也是正常。”
这话是承认了。
陈宓心情突然没有那么差了。
余中,江苏宜兴人,字正道,一字行老。生卒年不详。
宋神宗熙宁六年癸丑科状元。熙宁五年,余中与兄长余贯同赴礼试,余中高中,而余贯落选。
余中请求黜退自己以录兄长,朝廷不许,但却欣赏嘉奖了余中的做法。
第二年,余中廷对第一,上疏乞罢琼林宴,以厚风俗,得神宗嘉许。
而邵家叔侄,邵材字圣规,宜兴,熙宁中试开封第一,举进士,曾任监察御史。邵刚,灵甫之孙,熙宁六年,魁南宫,与余中邵材同时登选,一邑三魁,天下荣之。
宜兴三个进士,今天全见着了。
余中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宓的神情,看他如何应对,但陈宓却是突然笑出来,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……嗯,渴望?
余中突然有点心悸。
却听陈宓笑道:“余中兄所说极是……既然如此,倒是有必要特意解释一番,便如邵材兄所说,便今晚吧,在望海楼,一应开销还是由在下承担,另外,若只是解释一事未免无趣,江南出才子,在下也是江南人,自然不会侮辱江南人,解释本是多余,还不如来点有趣的。”
余中眼神一凝,有些猜测到陈宓的想法了:“静安兄想要怎么个有趣法?”
陈宓扫了一眼码头上的读书人们,声音有些冷冽:“邵材兄说得没错,在下的确说过诗词只是小道,诸位若是有不服的,可以在今晚与在下放对,诸位可以准备几十个题目,届时大家与我比对时候,可以随机抽选,选出题目,大家同时来作诗词,不知道诸位可敢?”
那些士子一听顿时惊了,但随即反应过来,此人过于狂妄,之后便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在故作声势。
现场随机抽选题目,现场作诗词,这等最考验才思,而且是要以一敌众,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,先不管能不能每首都是传世之作,就算是质量稍好,那也是对得起他所说的什么诗词只是小道这句话了。
但现场作诗词何其艰难,何况还要作几十首,先别说质量,就说这数量,就足以令人绞尽脑汁了,凡人怎么可能做到?
余中呵呵一笑,正要答应,后面有人拉住了他,低声道:“这个不能答应!”
余中愣了愣:“为何,咱们赢定了啊,他只有一个人,我们有这么多人呢。”
那人苦笑道:“话虽如此的,但随即挑选题目作诗词……”
余中恍然大悟,对哦,这随即挑选题目,也就是说不能提前准备,这对于陈宓来说固然是难,但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是很难啊!
余中低声道:“那就这样被他唬住?”
那人苦笑不知如何作答。
余中想了想朝陈宓道:“我们可以答应你,但我们可以选择有谁出战。”
陈宓笑着点点头:“随便,只是既然要比试,便得有彩头吧?”
卢仲文一听,便感觉似乎有些熟悉,顿时想起自己因为与陈宓的打赌之事,不由得有些可怜起余中来。
余中点点头:“是要彩头么,说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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