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淑文却是不客气:“哥,那是晏几道啊,而且,陈年谷也不在,我说说怎么啦!快点给我!”
陈年谷攥紧了拳头。
“……东风又作无情计,艳粉娇红吹满地。
碧楼帘影不遮愁,还似去年今日意。
谁知错管春残事,到处登临曾费泪。
此时金盏直须深,看尽落花能几醉。
真好,写得真好,呀,就是好似心情不是特别好呢,唉,也是,晏相公去世之后,恐怕晏公子之处境也不会太好,碧楼帘影不遮愁,还似去年今日意……呜呜,好心疼晏公子啊!呜呜!”
陈年谷感觉拳头已经硬了,但随即便是一股巨大的愤怒,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,浑身颤抖,如同筛糠子一般,脸上不争气地挂上了泪水,没有一会,泪水便变得冰凉,他的内心其实更加冰凉。
宴家人对晏几道的诗进行评论,纷纷大加赞赏,宴家的长辈们叹息道:“要是宴家能够招到这样的女婿就好了,可惜啊,唉。”
宴清平笑道:“二叔说得对,你们这帮兔崽子听到没有,要是你们争气,咱们宴家又何必盯着青年才俊,而是青年才俊纷纷来头才是。”
闻听这话,宴家的年轻人脸色却是不太着紧,一个个还是嬉皮笑脸,宴清平与一些长辈们相视一眼,只能摇头叹息。
外面又有脚步声急促传来,跟着声音响起:“醉仙楼金水河诗会,陈宓陈静安,做出绝妙好词一首,青玉案元夕!……”
陈年谷脑中嗡的一声,脑海中再次响起声音——“醉仙楼金水河诗会,陈宓陈静安,做出绝妙好词一首,青玉案元夕!……”
“陈宓?……是陈宓的陈宓吗?”
陈年谷的脑子突然失去了逻辑。
这一阵子朝廷放假过年,陈年谷从放假之后便没有出门,同僚们知道他靠着宴家谋的职位,也没有人愿意理他,所以一直呆在家里,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。
宴淑文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。
宴清平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脸色,关心问道:“淑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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