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。
对于年轻人来说,元宵夜当然是要通宵达旦才算过瘾,但对于那些中老年人来说,却是熬不了夜的。
能够作为诗会上的评委,自然多是中老年人,所以到了夜深的时候,也就是到了诗会该散的时候了。
樊楼诗会也是如此。
张东城与廖璞颇为惬意的在角落里聊天,诗会也算是圆满成功了,今晚的诗作水平都颇高,尤其是有他专门邀请过来镇场子的晏几道的那首诗,樊楼诗会便是大赢家了。
“今晚算是个开门红了,东家。”
廖璞笑着道。
张东城慵懒的笑了笑:“嗯,无所谓啦,反正……多挣一些少挣一些,都是那么一回事,唉,困了。”
廖璞笑了起来:“对您这财主自然是无所谓,但对我来说可重要了。”
张东城伸了个懒腰,不屑道:“嗤!别和老子哭穷,你在樊楼干了十几年的大掌柜,老子每年分给你的钱可不少,你在这城里的宅子都有好几套了,还哭穷呢。”
廖璞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:“老朽就是混口饭吃,哪里比得上老板日进斗金呐,不过呀,知足,知足啦,等我那几个小子都能够独挡一面了,老朽也该退咯!”
张东城笑骂道:“你这老货,这不是还不到五十么,天天说不干了,咋啦,给钱给少了呀?”
廖璞嘿嘿笑道:“东家仁义,钱给得足,人也好,老朽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张东城笑了笑,往下面看了看,下面的人不仅不减少,反而变得多了起来,而且声音大了许多,不由得有些奇怪:“怎么突然又热闹起来了?”
廖璞侧耳聆听,隐约之中听到什么元宵词第一之类的话语,笑道:“估计是在夸赞晏公子的诗吧。”
张东城的耳朵更灵光一些,摇摇头:“不对,似乎有人在说陈静安,什么元宵词第一,陈静安牛逼……”
“陈静安?”廖璞一惊,“陈宓?”
张东城一惊:“陈宓?”
廖璞点点头:“掌柜你来得少,最近这段时间,汴京城最火热的话题便是陈静安,陈静安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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