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陈宓说这句话,卢伯蕴的脸色顿时变了:“你说的是对的,这个事情,并非是偶然,我用话诈周老大的时候,他明显反应不对。
而且……我让人去周边打听过,在结冰之前,卢氏船行的确是有船队回来了,虽然很快就走了,但并非没有半点蛛丝马迹,卢仲文的管家杨泰卖了一批食材,这事情虽然做得隐秘,但并非毫无破绽。”
陈宓点点头:“倒是意料之中,证据可否掌握清楚了?”
卢伯蕴点点头,脸色有些担忧:“这事情若是爆出来,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。”
陈宓诧异道:“难道现在你们不是已经撕破脸了么?”
卢伯蕴苦笑道:“毕竟还是不同……”
陈宓笑了笑低下了头:“就这般吧。”
卢伯蕴讪讪。
实际上到了这一刻,卢伯蕴才算是真正服了陈宓。
进入腊八后,汴京城的节日气氛一日比一日浓厚,市集上更是一日比一日热闹,被压抑了一年的消费热情在腊月彻底爆发,辛苦了一年攒了一年的钱,最终可不就是为了过一个好年么。
当家的要给妻儿扯一些布料做衣裳,得买点鱼肉犒劳一下半大小子们的肠胃,也得给辛苦了一年的自己沽几两酒,寒冬腊月时候,值得好好地醉上那么几天。
所以腊月的每次市集总是人山人海一般,而各处的酒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。
到了年底,在外做生意的、在外读书的、在外游学的,都要回到家里面过一个好年,去外面既久,回来了自然要和亲朋好友好好地叙叙旧。
在家里聚会自然是有的,但是若真的是想喝得痛快,当然还是得到外面酒楼来,酒楼里有好酒有好菜,更有佳人在侧,当然要比在家里痛快得多。
所以,汴京酒楼行业迎来全年最为火爆的一个月。
不过今年的酒楼行一片哀嚎,除了樊楼这样纯粹高端的酒楼,一些中低端酒楼却是陷入客人越多,越是容易亏损的怪圈之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