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。
一声低沉的嗡鸣声将我们三人从观察玉扳指中惊醒过来,此时墙边角落处一小片砖墙缓缓升起,也为这充满霉腐味儿的空间中带来一份清新,而这份清新就像是一颗火种,点燃着我们充满负面情绪的内心,驱除走恐惧。
这个扳指原来是这个门的机关啊,我暗自想着。毫不犹豫地向出口走去。
看到字母眼中的犹疑,我缓声说出我的权衡:“走吧,无论前方如何,总比困在这里强。”
吴卿也再次握了握拳,下定决心后跟在字母身后与我一同向出口走去。
离开防空洞的我们并没有发现:在我们离开后的一瞬,一股阴风吹落了盖在膨胀尸体上的布单,尸体腐烂的脸正冲着我们离去的出口,膨胀的眼珠子从眼眶中掉落了下来,摔在地上化为了一滩脓水。
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,并没有像我们进入时甬道里的那种建成的台阶,只是简陋的夯实的土地。
随着脚下坡度的提升,我们便越发兴奋。是啊,快到地面了。
紧走两步,猫着腰,三个少年从低矮的通道中爬了出来。
这爬出来的地方是一片野草地。
从来未曾想过,野草竟能长至一人余高。而在这茂密的丛生野草中,这个小洞被遮掩得极其隐蔽,或许从旁经过都不会发现。
此时却已是日上三竿,正午的艳阳带给我们的不只是温暖,还有内心底的安全感。
三人的交谈声也不自觉地洪亮了几分。
想起刚刚昏暗可怖的暗室,我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我对两人言道此地不可久留,怕是想要害我们的人发现我们找到了逃生的通道会紧追过来。
匆匆下山,想必这便是我们昨夜居住山的另一侧了,一条公路出现在我们眼前。
偶尔的有一两辆汽车行过,我们的心也逐渐平复了下来。
突兀的,插入裤兜内的手触碰到了那枚有一丝冰凉的扳指,随即看向公路疾驰而过的车。
脑中出现这样一句:
“辘轳咿哑转鸣玉,惊起芙蓉睡新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