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传来张学友的《李香兰》,我终于放下心来,手机铃声终究让我感到家的温度。
转身进入亮堂堂的房间,家具电器陈放依旧,电视机也开始在卧室里喧闹躁动,新闻联播已经接近尾声。
刚才的一切没有在这个90余平米的房间中留下一点痕迹,或者说,更像从未发生过。
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一刻都不曾回忆那天的遭遇,可是今天却重新经历了一次。
手机铃声突然停止了。拿起手机时,却并没有未接来电的记录。
冥冥中好像有一种力量,打断着我的思路,又提醒着我什么……
靠在床上,电视机一直打开着,脑中回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情,却怎么也没个头绪,渐渐的倦意上涌,渐渐地合上了双目,在无聊的情景剧的声音中,沉沉地睡下。
我现在躺在哪里?浑浊又稀薄的空气,陈年木头的味道,闭塞,压抑。
我的灯呢?睡觉之前我为了驱散恐惧,把所有灯都打开了,现在怎么这般黑暗?
空气好像又稀薄了,几分憋闷,几分眩晕,我抬起手来,手却碰到了一块木板。
什么?怎么会有顶?难道是盖子?难道是……
手臂无力地落下,意识变得模糊。
我是在忧伤的旋律中醒过来的,手机上显示是梓牧的来电。
“喂,怎么了?”
“诶,梅杉,起了吗?跟你说个事,我报了个旅游团去河南焦作玩,八月十四号出发,想找你搭个伴,你……”
“昨天不是说了嘛,我去,我去。”
“什么昨天?我今天才决定出去玩的,刚刚找到的合适的行程,这不立刻给你来电话了嘛!”
“什么?!你昨天没给我打电话?”我的惺忪睡眼猛然睁开。
“刚决定的啊,当然没打过,你去是吧,那就这样,具体怎么报名和细则什么的我QQ发给你,想着赶紧报名哈!”
“行……”我应和了一句,急忙挂上电话,困意消散了,但脑中还是一片混乱。
超出我认知的这一切,将我平静的生活击碎,而我该怎么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