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全的自言片语中,白父可以解读的只有非常小的一段,大意大约如此:兄交托……六只船,不识字……经过深思熟虑,中……底,蓬……完成……马上送……
残信的字体自然是古时候的繁体,这样一封残信能让通晓南粤文化历史的白父震撼只因为一个猜想,称呼张保仔为兄的这个人,落款非常奇怪,三点水的汉子拼旁和一个谷字,起初白父以为是一个浴字。那时候张保仔的势力很大,叫人打造几艘船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直到有一天,他在增城参观一位南粤晚清年间著名雕刻名家的作品时,他发现了疑点,那时候张保仔还是清朝的重金悬红的通缉犯,为他打造船只,等同共犯,如果是你也不会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来联系。
所以浴字很可能只是一个代号,或者一个姓,然而姓浴的人非常罕见,如果衙门官府一查必定非常容易找到,让白父排除姓浴或者名浴的人,却是他发现那三点水离谷字的距离有些不寻常,它更像是三点水的拼旁,和一个谷子。
当时白父参观的正是湛谷生先生的珍贵作品,橄榄船。 湛字去掉甚字,不正是三点水与谷字嘛?况且,湛是新塘镇人,张保仔是江门新会人,两者活动范围相距很近。加上两者活跃时间都在咸丰年间。他称呼张保仔为兄,在时间上来说也合理,张比湛大了三十年左右。而张保仔死的时候是一八二二年,那时候湛大约二十多岁。
“所以,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,你被它迷住了?”我弹了弹脖子上的橄榄船吊坠笑了。
“我父亲觉得可能张保仔的宝藏与它有关,他将目标锁定在橄榄船上,但湛先生一生单是橄榄船的作品也有百余件,一直都没什么头绪,才有了这一次探险。”白大小姐叹了口气,盯著我问:“这些,和找我父亲有什么关系?”
“大有关系,你只管回答,不要问。”
“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,”我挠挠头补充道:“你觉得你父亲是不是一个审慎,不会拿自己或者队员生命冒险的人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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