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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北面!有动静!”灵素贴着江畋的耳朵喊,声音被浓烟呛得发哑,“我刚看见兵甲的反光,那里芦苇也没烧着多少!”她趴在江畋背上,感受着侧边的火墙越来越近,烧焦的苇灰落在她的发间,怀里的冰冷断刃被她按得紧紧的。
江畋立刻改向,踩着淤泥往东北冲,脚下的水洼越来越深,冰凉的江水没过小腿,却让身后的火烤感淡了些。突然间一名箭袖扎甲的叛军,举着刀从没烧干净的苇丛里冲出来,江畋侧身避开,刀背砸在对方后脑勺上,那人栽进泥里。
转眼就被追来的火舌舔到后背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但这就像是一个激烈的符号,一时间,从他身后的焦黑苇荡和泥泞水泽中,又吧唧作响的轮番冲出好些,持矛举枪,捉刀握牌的叛兵;但在这种急促遭遇的乱战环境,却是江畋最擅长的主场。
此刻,惟一能够妨碍和拖累他的,也就是被绑在身后,充当某种人肉观察哨的女童而已;哪怕背着累赘和负累,依旧不妨碍他如魅影一般,闪过充斥烟火与灰烬的苇丛,电光火石的挥斩、劈断持枪的手臂,破开手牌后的肩膀,信手砸碎头盔。
在此起彼伏的惨叫痛呼、凌厉哀嚎声中,江畋将争相攻杀上前的一波波敌兵,变成了一路横倒的尸体和重伤员……又淹没在顺风蔓延而至的火场中。就在江畋松开嵌入甲胄的刀刃,横掌如刀劈开另一名队正的手牌,将其喉结击碎凹陷进去……
“恩主,看西北!”本该被腾挪旋转,颠得七荤八素的灵素,突然叫嚷了起来——浓烟缝隙里,一道银亮的反光刺破夜色,是盔甲的寒光!紧接着,马蹄声与喊杀声震得地都在颤,比之前叛军的声音更响、更齐,“是官兵么!可是朝廷讨逆的人马?”
江畋也看见了,远处的官道上,有一队亮银鳞甲的人马,正全力冲开了外围聚集的叛军;为首将领举着的一柄斩铁大刀,在火光下格外醒目;纵马交错的手起刀落,数颗飚血冲天而起的头颅、肢体;一时间,马背上如轮般飞旋的刀光烁烁,晃得人眼晕。
“杀!把这群纵火的杂碎赶进江里!”在为首的将领及伴骑,此起彼伏的呼喝怒吼之下,这些紧随而至的银甲兵,像劈波的刀,瞬间将叛军的包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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