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才来的是谁你也不是不知道,怎么就一下子犯了撅?”楚可求两个手抵着门,又朝着陈锡元说着好话。
“楚理事,那个张先生,他说江南制造局的坏话……”陈锡元看也出不去,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,自己生着闷气。
“不该说吗?”朱传文一边扫了一眼半潜式潜艇的设计图,一边又指着陈锡元的鼻子,“你们江南制造局改制多少年了,7年了吧,水平可有所存进?知道江南制造局改制是谁出的主意吗?”
“徐世昌,徐大人!”陈锡元的语气翁翁的。
“是我!”朱传文说的斩钉截铁,陈锡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。
“徐世昌改任邮传部大臣的时候,动的就是你们沪上,你们江南制造局可是真惨,单是每年的人吃马嚼,每年耗费前清140万银元,屁都造不出来,元年式步枪的单子给你们了,听听,炸膛的,让当时清廷新军闻你们江南制造局的元年式,谈枪色变,陈锡元,你就是再专心研究造船,也该听到风声了吧。
从1907年开始,你们江南制造局在徐世昌、两江总督周馥的整顿下,施行“局坞分家”。将修造舰船的船坞从江南制造局分离出来,成为独立的企业,这是特娘的我提的建议,为的就是你们江南制造局更好。
当时呢,看看你们搞的这些东西,一个曾国藩时代的老厂,越活越回去了,人家日本的三菱等企业去年干了一件什么事儿你知道吗?”
陈锡元没吱声,但两双眼睛炯炯的看着朱传文,一副想知道的模样。
“哼,人家从日本本土的造船厂中全部辞退了英国人、美国人为首的厂内技术骨干,全部换上了它们日本人。你说说,你们江南船坞,干了啥?”
陈锡元砸吧了下嘴儿,只觉得无比苦涩,是啊,他们从江南制造局分出来的江南船坞干了啥,两江总督周馥提议:“洋员巴斯久在北洋,总管轮机,办事核实,堪以派委船坞总稽查差使。”后来,在江南船坞又任命了苏格兰人毛根为江南船坞的总工程师。
而在之前,陈锡元,这个老牌留英学生,也是改制后的江南船坞总工程师的主要竞争者之一。毛根主持江南造船厂工务后,将英商船厂的管理制度移入江南造船厂,并从英商船厂带来了一批工程技术人员和监工头,同时遣散了400多名原江南厂的员工。
在毛根治下,江南厂“各部工程人员,如造船部、造机部、设计部以及轮机场、冷作间等,率是英人”。
《控卫在此》
“全特娘的是洋人,你陈锡元还美着呢,现在还不许张弼士说你们江南制造局,狗屁!我就问你,是不是又在冰城看到了很多老面孔?”
的确,陈锡元之所以被朱传文指着鼻子骂也受着,就是因为他打心底里感激。当年英国人裁员的时候,他没出的上力,那些跟着江南制造局多年,后被划分到江南船坞的工匠,却又是辗转来到了冰城,成了楚可求旗下,率先为汉耀研究、制造、实验船只技术的第一批工匠。
“我告诉你,陈锡元,我汉耀不是你原先的江南制造局,核心技术不在洋人手里,全部在一个个研究所把控着,洋人,我这里也有,但也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岗位,拿着和汉耀同等工匠一样的钱。这样的事儿,你在江南船坞看到过吗?
所以,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,你特娘的陈锡元有辫子,我接受,但是你心里那根辫子,要么剪了,要么给我离开冰城!我的话说完了,我还有事儿,你给我好好想想!”朱传文说罢,掏出口袋里的一盒老巴夺香烟拍在桌子上,气冲冲的甩门而出。
屋子里,就剩下楚可求,陈锡元两人。
又是一阵沉默……
“刺啦!”红色的火柴头在沙皮上摩擦~
陈锡元这才缓过神儿来,怔怔的看着楚可求。
“来一支?”楚可求抛出一根烟,陈锡元手忙脚乱的接住,也从兜里掏出火柴点上。
半晌,才开口:“楚理事,总理事刚刚说的是真的?”
“你是说你们江南制造局的“局坞分家”?”
“恩!”
“这确实是总理事当年给徐世昌发的电报,我们其实也研究过,还有着一整套的改革方案,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,就弄成了你在江南船坞的样子,对于这事儿,总理事也是恨恨的骂过周馥,说周玉山老贼目光短浅,跟着李鸿章办了三十多年的洋务,只学得其形,未见其真谛,江南制造局,可惜了啊。”
陈锡元现在听着这些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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