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记糕点铺里发出一阵阵打斗和撞击的声音,可想而知其中战况激烈,楚枪鸣有点疑惑这个一阶段菜鸟跑进去干嘛,但也只是疑惑而已。
他望了一眼谢渊的背影,便面色如常地抱着小女孩往来路而去。
楚枪鸣身形矫健,每一脚落在地上都轻的像是一张纸,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,能让其他人在这茫茫夜色中锁定他的,就只有怀中小女孩惊慌的哭泣声。
按照一条街从尾到头的顺序,他会先经过谢渊待着的瓷器店,然后是他自己和女朋友的胭脂铺子,再往街头方向走上一段距离,才会遇见林与卿。
虽然他不爱与除了女朋友之外的其他人说话,但这个行为便是默认了帮忙,现在事态紧急,他来不及去和女朋友报备,便打算直接去找林与卿。
肩宽的青年胸膛炙热坚硬,足够给小女孩一定的安全感,小女孩在他怀中渐渐停止躁动,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流眼泪。
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,今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她失去了妈妈,或许待会儿也要失去爸爸。
“妈妈……爸爸……”小女孩口中呢喃着,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碎。
但楚枪鸣没觉得心碎,甚至没有安慰一句,公事公办地带着小女孩飞快到达了林与卿打工的地方。
该说不愧是林与卿吗?就连打工,找的都是拒绝了很多其他参与者的地方。
楚枪鸣看着整条街上气势最恢宏的古玩店,目光在牌匾上的【七爷阁】三个字上停留一瞬,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。
林与卿正在柜台后嗑瓜子。
他身上的道袍外罩松松垮垮地披着,如同被子一样盖在身上,内里的袖子被他卷至胳膊肘,十分地放荡不羁。
见到店内来了人,他本是精神一震,但看清来人的脸便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可惜地叹了口气,那笑意盈盈的双眼中,光芒暗淡些许。
“你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林与卿和楚枪鸣说话的语气不算差,甚至透着些许熟悉,他浅色的瞳孔打量一番,嘲道,“你这姿势什么鬼?胳膊折了?”
他又伸头往后看了一眼,更奇怪了:“秦玉碎呢?你俩不是形影不离的么。”
楚枪鸣:“……”
“我怀里有个小女孩。”
“我怎么没看到。”林与卿扯皮,“皇帝的新小女孩?只有聪明人能看见?”
“你朋友塞给我的,让我交给你。”楚枪鸣直接走近,把怀中的小女孩像接力一样塞到了林与卿怀里。
林与卿搞不清楚状况,只觉得一团阴气附到了自己身上,而且确实有着微弱的重量,可他看不见,只能看到一团透明。
林与卿额角一抽:“你往我这儿塞了个什么啊。”
楚枪鸣:“小女孩。”
顿了一秒,他重新组织语言:“小女鬼。”
林与卿:“……”
不可理喻。
大半夜这个恋爱脑不干正事儿,跑过来给他送鬼来了。
等等,朋友?说的该不会是谢渊吧。
“你朋友还说,让你准备糯米和其他能对付僵尸的东西。”楚枪鸣毫无感情,全是干货,直接用最精炼的语言把谢渊交给他的忙给帮完了。
这些话听着不对劲,让人有了一种不妙的画面感,林与卿直接从柜台后站了起来:“他人在哪。”
楚枪鸣:“王记糕点铺。”
“他情况怎么样。”林与卿由于看不见小女孩,便找了个比较平坦的位置把手里那团阴气放下了,然后转头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。
小女孩泪眼婆娑,她现在多么想找一个人紧紧抱住,缓解一下焦虑和恐惧,但林与卿那边有很多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玩意儿。
犹豫再三,她只能原地坐下,扁着一张嘴,看起来随时都要重新嗷嗷哭起来。
情况如何?
楚枪鸣思索了一下,糕点铺里现在应该有一只鬼一只僵尸,那个一阶段的新人无论面对谁都讨不了好。
这么说来情况应该挺急的。
于是楚枪鸣张口就是:“他可能快死了。”
林与卿刚刚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铜钱剑,就听到这么一个形容词,他浅色的眼眸睁大,无语至极地骂了一句:“靠,你可真是好样的啊狼王朋友,真就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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