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。
但他更倾向于谢霜和他一样,自己本身就和某种诡异的存在有牵连。
那些总是给人恐怖感的画作,或许能当做一种佐证,更重要的是谢霜经常画出一些有预示性的东西,光是巧合,实在说不过去。
所以在时机成熟之前还是不要让林与卿看见谢霜了,万一林与卿嗅觉太灵敏,像刚认识他就认准了他当队友一样去接触谢霜,他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。
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谢渊开始思考待会儿给谢霜带什么早餐。
他望向窗外,时间尚早,许多早餐店都没开门,地面潮湿,留着昨夜下雨的痕迹,连店面的廊柱上都滴滴答答往下坠着水珠。
谢渊陷入思考,出租车司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梗着脖子安静开车,连社区群里吆喝着晚上打麻将的语音都没理会。
一大清早的怎么接了个这么晦气的年轻人……司机在心里嘀嘀咕咕。
明明穿的挺干净的,不像那些让人头疼的叛逆少年,但气质就是阴阴郁郁,好像随时会从哪儿掏一把刀架他脖子上,再威胁他把钱都交出来,然后再杀人灭口……
不对啊,这才刚天亮,说明这年轻人昨天晚上应该在外面。
大晚上的不睡觉,在外面干什么呢?
谢渊什么也没做,司机已经脑补出了一整个恐怖故事。
直到谢渊付完钱下车,走向街边唯一开着的早餐铺子,司机才恍然回神,忙不迭地开走了。
余光瞥见逃难似的出租车,谢渊习以为常地无视,在早餐铺子的菜单上扫了两眼。
“是你呀,今天这么早。”突然,穿着围裙的女人从蒸笼后抬起头,笑吟吟地打招呼道,“似乎没睡好?你看你,黑眼圈都这么重了。”
谢渊与她对视,他对这个女人有印象,好像就住在他家楼下,离异,带着一个刚上小学的女儿。
她的女儿和其他小孩一样,看到他就本能的害怕,从来没接近过他,甚至曾经在不得不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子绊倒摔了一跤。
他准备随手把小孩儿拎……不,扶起来,本来没哭的小女孩瞬间吓哭了……
那看怪物的眼神,让谢渊记忆犹新。
女人一个人经营这家早餐铺子,客人基本来自附近社区,客源稳定,过得还算不错。
附近的人都猜这个女人老家是很南方那边的,因为她总是很温婉,有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气质。
其实他和这个女人也不算认识,偶尔见到会打个招呼罢了,反正谢渊很确定,这女人并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谢渊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,冷冷清清地回应:“张姐。”
其他年轻人都是这么称呼她的,老人就喜欢叫她小张。
“哎。”张姐性格活泼,头发温柔的扎成低马尾,手习惯性地在围裙上蹭了蹭,问道,“吃什么?都是刚做的,肉包子要等一会儿,还没熟。”
“对了,我尝试做了新品,甜甜的叉烧包,要不要试试?不过也要等两分钟。”
谢霜喜欢吃甜的。
谢渊也喜欢——他们两个口味相近,除了苦味和清淡的味道,其他都能接受。
“四个。”他看了一下样品,闻起来很香,于是简短地说。
“好嘞。”张姐高兴地接受了今天的第一单,因为太早了,路上人还不多,她面前只有谢渊这么一个客人,在等叉烧包熟的时候,便随意聊上了天。
“你妹妹,她的病情是不是比以前好多啦?”
谢渊:“嗯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,我昨天刚好看到她出门,还和她打了个招呼,不过她好像还是不太想理人。”张姐掩唇笑了笑,“你们兄妹俩都长得这么好看,真是难得。”
谢渊:“嗯。”
张姐:“……”
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停止话题,不过抬眼看到谢渊脸上并无不耐烦,反而有种少见的宁静,才继续唠了下去。
“你妹妹,是不是在工作了?”
谢渊看了她一眼。
张姐脸上透着一丝好奇,说不上善意或恶意,只能说是有一点点八卦。
张姐严格来说还不到中年妇女的范畴,可能是结婚早吧,她看起来和林与卿差不多年纪,大约二十七八,没到那年纪,却已经把中年女人的八卦技能树点得差不多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