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下面的肉有些腐烂的柴意,如同摆放了很久,已经变质的食物。
谢渊捏着针,肉色的细线飞快地在肉上穿行,指腹时不时蹭过肉和皮,那种触感让他的表情越来越平静,透着一丝习以为常的麻木。
“缝得好快……”温错在一旁看着,逐渐忘记了对鬼的恐惧,震惊起来。
殡仪馆用的线并非缝补衣物用的毛线,而是更接近医学手术使用的那种,很细,缝补之后痕迹没有那么难看,他本以为谢渊会草率地将表皮缝好,剩下的靠化妆品掩盖,没想到……
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做针线活的人竟然很有耐心地先缝肉层,一层一层将绽开的伤口缝平,那手法不说专业,起码十分赏心悦目。
谢渊听到温错的夸奖,没什么反应,伸出手:“镊子。”
“给你。”温错将一只细细的金属镊子递到谢渊手上,小心地没有去碰谢渊手指上沾到的一些源自于皮肤下方的污秽。
谢渊察觉到他的避让,心中暗道——好说话归好说话,还挺爱干净的。
他用那个镊子将刚刚缝好的那层肉上面细小的沙粒挑拣出来,动作娴熟,神情认真。
挑完之后,他重新剪了一段线,开始缝最上层的皮肤。
“嘶……有一手啊,你不会是医学生吧?”林与卿就在旁边,张奇脸上伤口不多,只有一块破损,他缝了半天没什么耐心,斜过目光来准备看看谢渊的进度,结果就发现这人细致得让人心惊。
“不是。”谢渊倒是没有什么可对他隐瞒的,反正现实里都见到了,出去之后林与卿也不会再忘记,接下来想组队必然会牵扯到双方的生活圈子,“音乐生。”
“音乐?”林与卿啧啧两声,语调平平,似乎并不算多惊讶,不着痕迹地多看了会儿谢渊的手指。
在仄林的时候他就这么想过,这么长的手指,看上去很适合握住乐器,或者凶器。
“我不是很懂艺术生的专业分类,音乐生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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