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洋,姑母才半年没有见你,你、你怎么就去了呀……”
女人双手拿着点燃的香,凄凄哀哀地站在上香台前,说着说着似乎控制不住情绪,低声啜泣起来。
谢渊就排在她身后,等待着轮到自己敬香的时刻。
前面的女人十分矮小,又嘀咕了两句,终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,然后转身,拿出手手帕擦拭眼角——虽然她的眼里一片干爽,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这位姑母离开了,谢渊上前两步,冷眼看着上香台。
几只小香炉摆在台上,都已经被不同人上的香插得密密麻麻,那些香因为燃着的时间不同而有长有短,甚至有些已经燃尽,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余桩露在香灰之上。
离得近了,香的味道才飘进他鼻尖,并不刺鼻,反而有种淡淡的、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三支香,面无表情地拿在手里,对着棺材的方向淡声道:“逝者安息。”
上香的人基本上都会说点什么,为了严丝合缝地契合这个过程,他也没有沉默,而是尽职尽责的发表感言。
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他,谢渊微微朝着香炉拜了拜,然后道:“张小洋,我来找你要人了。”
他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在说“我来找你索命了”一样,也不知究竟谁才是鬼。
香被他找了个空隙插好,上面的烟颤了颤,飘散的方向和其他的烟似乎略有不同,谢渊放手的那一刻,依稀听见了一个小孩的哭声,透着阴森,宛如警告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谢渊喃喃着,从容后退一步,冷冷凝视了香炉一眼,抬脚便往棺材那里走去。
这次敬了香,没有人来拦他,于是他顺利地走到了那个垂着头的女人身旁。
黑色的棺木厚重沉闷,周围却花团锦簇,白的黄的菊花一捧一捧地被放在棺材边,花瓣零落堆积,细细看去,却隐约有水沉积在这些花朵的下面,在地上留下深色的痕迹。
林与卿就在里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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