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重……会出这种事,也是王雪梅看护不力的责任。怎么现在这些人反过来,在小洋的葬礼上指责小洋不该如此顽皮?”
“这些人到底是来悼念小洋的,还是来看王雪梅作秀的?”
“嘘……”同伴让她小声点儿,无奈却又看得透彻,“葬礼嘛,本来就是办给活人看的。”
“哼,无趣,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她们同样是中年女人,气质都很出众,像是家境殷实,又有些知识底蕴。按照这个怪谈展现出来的年代感,再往前推个二三十年,大约年轻时,她们也称得上富家小姐。
尖锐,刻薄,但骨子里就有着敢说的能力,正因为本身的优越感,才更加看不惯一些令她们不爽的人的嘴脸。
“张小洋是想告诉我们这场葬礼的虚伪吗?”温错小声问着,他似乎已经从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中,隐约窥见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故事。
谢渊转头看他,黑沉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凝视着温错镜片下清澈的目光。
他在温错眼里看到了若有若无的惆怅,那是一种穿透表象,窥见真实,却又觉得一切太过遥远、与己无关时,才会产生的疏离的可悲感。
谢渊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他大约可以拼凑出张小洋死亡的原貌了,只差一块拼图,而他看出来了,温错细腻的观察力与感知,似乎也已经将真相纳入了脑海中。
“我觉得……不止……”温错偏了偏头,结束了突如其来的对视,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总觉得谢渊好像能透过眼睛看穿他的内心,这种感觉无论如何都会让人不安。
好像他在想什么,谢渊都能知道。
甚至是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,谢渊也能在一瞬间察觉到他的情绪和意思,然后给出反馈。
虽然他很喜欢谢云,但这太可怕了,他不想和谢渊对视。
“大胆一点。”谢渊听出他的小心翼翼,“他想告诉我们,谁是杀了他的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