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叮铃……”
雨声中,风铃因为惯性挂在车头摇摇晃晃,空灵的响声传出很远,谢渊瞥了一眼,这才看清白色风铃其实是一串银铃铛。
将铃铛挂在屋檐下有招鬼的说法,在古代,风吹铃响可以让游荡的灵魂聚集过来,他不知道在怪谈游戏里铃铛挂车头有没有同样效果,只在上车前留意了一下。
车门在四人的注视中缓缓打开,一阵奇怪的凉风扑面而来。
“你们要上车吗——”嘶哑阴森的声音从门里传出,几人的目光齐齐投过去,毫无阻碍地看到了这辆车的司机。
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中年男人,正转头面对着他们,那张脸颧骨高耸,消瘦暗沉,被车里开着的昏暗小灯一照,有种不太正常的焦躁亢奋感,眼底的红血丝十分吓人。
不过他的语气却十分低沉,拖着长长的调子,就像是在为了工作而枯燥地例行询问,没听见等车的人的回应,他又问了一次:“你们要上车吗——抓紧时间——”
“要上。”谢渊回答,弯腰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伞,抖了抖伞上残存的雨珠,随意挡在头上,试图遮住站台到车门这一步之遥的雨水。
他最先跨上了车,拿着自己的404公交卡在刷卡器上扫了一下,机器发出奇怪的滋滋声,没有任何语音播报,但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验证成功。
脚下的车地板随着引擎运作微微振动,一排排暗红色的空座位等候挑选,经历者跟在谢渊身后,每上来一个人,车身都会晃动一下。
就在这时,后门那边传来一个有点颤抖的青年嗓音,带着一点试探和紧张的语气,提高声音问:“都、都到站了,司机可以开一下后门吗?我要下车……”
谢渊闻声脚步一顿,朝后门看去,他刚刚粗略一瞥只看到了空椅子,根本没看到人,还以为这场没有受害者,或是受害者会在之后的站点上车。
现在他才看见,有个人正把自己团得跟一只鸵鸟一样,蹲下缩在后方车门的那个小小范围里,前排座椅将其挡得严严实实。
“本站不让下车,你再坐一站吧——再坐一站。”司机两只手都搭在方向盘上,被有点长的冲锋衣袖子挡住大半,回答得毫无感情,但是这句话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,听着都有些像“让我再送你最后一程吧,下一站就可以死了”似的。
那只鸵鸟绝望地颤抖了一下,继续蹲在原地,看样子是打算在下一站以最快的速度窜出去,压根不敢看上车的是些什么东西。
新的乘客已经全部接到,车门缓缓关上,司机闭着嘴陷入沉默,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。
404路公交车开始在雨中前进,街道上褪色的风景缓缓向后划过,雨声被厚厚的金属隔绝在外,终于清静了点,起码不干扰听觉了,车玻璃上全是汇聚起来的水流,一股一股扭曲蜿蜒,组成了无数张晦涩的人脸。
“随便坐吧。”谢渊淡淡地说,随后就近选了一个座位,非常靠前,甚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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