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优先去怀疑这是自己被暗示的结果。
当他终于来到楼梯口,看见那本不该存在的向上延伸的楼梯时,只觉得毫无意外,又理所当然。
口袋里的身份证明微微发热,谢渊踏上了那条楼梯。
周围的灯光昏暗而隐晦,楼梯一眼望不到头。
他一路向上走着,两侧的墙壁逐渐被黑暗侵蚀,几分钟之后,他仿佛走在一个悬空于黑暗之中的无尽长廊,左右都是令人心悸的黑,楼梯本身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本应是神秘到有些令人敬畏的场景,谢渊却拧起眉头揉乱了自己的头发,不爽地吐槽到:“这么高,我是来爬山的么。”
还在这儿玩“一线天”?
周围的空气似乎震颤了两下,传来人类无法理解的情绪,下一瞬间,谢渊前方的楼梯上浮现出了血红的油漆,一个大而潦草的红色箭头跨越了好几阶,上头是血红色的“快到了”三个字。
视线尽头的楼梯被黑暗消融掉,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孤零零矗立在那里的门。
谢渊:“……”
原来这“不存在的第三层阶梯”听得懂人话。
他是不是几分钟前就该嫌弃一下的。
快走几步,他很快来到了门前,没有犹豫,套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搭在门上用力一推。
门被打开了,声音很轻微,似曾相识的光芒从门内渗透出来。
门里的补给站竟然是雨耕酒吧一楼吧台的样子。
不过此处空间就要比一楼小得多,大约只有50几平方,只囊括了吧台和几张卡座。
吧台里,调酒师正拿着一瓶酒,手臂前倾,坐在吧台的一位客人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,旁边站着红裙女人,正将半个身子都靠在旁边的男伴身上。
卡座里,每个人的坐姿都不尽相同。
这个画面,在“补给站”中被永恒的定格着。
谢渊平静地看着这一幕,补给站里一片寂静,所有的人都像雕塑一般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,而在光影交织中,一张张被怨念、悲悯、愤怒、疯狂和憎恶渗透入骨的脸也随之凝固。
这是什么鬼……酒吧主题蜡像馆?
他走到那个红裙女人面前,女人的姿态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后依偎在同伴身上,但那张脸上却只有极为强烈的憎恶表情,一双画着浓妆的眼睛瞪得很大,两行血泪沿着眼角一路流经面颊。
她不会动,也不会呼吸,血泪似乎也不带任何温度,只有强烈的情感透过她的表情朝谢渊宣泄。
谢渊沉思了一下,伸出一根手指,试图戳一下红裙女脸上的血液,旁边突然多出一个有些英气的女声:“哈,你喜欢这一款?那也不能在这里做出些变态行为哦~”
他眼睛一眯,猛得朝声源处看去,只见一个扎着高马尾,身穿一身男装的年轻女孩混在卡座中的“蜡像”之间,十分惬意地翘着二郎腿,朝他晃了晃手中红酒。
“你——”谢渊眼底闪过一丝谨慎,卡座那边本来就暗,刚刚他一眼扫过的时候,其实有看到这个女孩,但对方刻意没有动,低着头看不见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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