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的窗帘点缀着亮银的音符纹饰,常年拉着,只从缝隙里渗进一丝阳光。
衣柜、书桌、床和电视机,谢渊的房间和别人的并无不同,甚至更加单调和简单一点,只有靠在墙角的吉他和古琴彰显着主人与音律的渊源。
谢渊没有立刻睡觉的意思,随意抚了两下古琴琴弦,厚重的乐器发出悠远吟颤,他站在竖着的古琴边,把半干的刘海往后一拨,倚墙打量黑色信封。
信封背面写着“谢渊亲启”,所以他在信箱里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就知道他没猜错,基站已经在关注着他了,并正用花里胡哨的方式给他传递信息。
用指甲划开封口处的火漆蜡,拿出里面的信纸,谢渊踱步到床边,将信纸展开,纸上的墨字如打印一般方正,看不出任何书写习惯。
当然,他也没有指望一个被叫做“基站”的怪谈会专门模拟手写字体,对方应该没有这么闲。
信纸有两张,都没有写满,看样子是根据内容进行了简单的区分,第一张开头画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笑脸,谢渊无语地看了两眼,很难以人类的审美去评价这张笑脸的美丑。
“致谢渊:
“无辜的受害者,恭喜你在怪谈游戏中活了下来,但见证过怪谈的真相后,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,恐怕你已无法再脱离这恐怖的世界。
“你遇见过参与者了对吗?现在,你也是参与者的一员了。
“每过一段时间,我都会对你发出邀请,指引你前往下一个游戏,努力在怪谈中活下来吧,你会获得越来越多的谈资,从而得到你曾经从未设想过的一切。
“但你也要记住,不要拒绝我的邀请,否则你将逐渐陷入痛苦和疯狂之中。
“那么现在谈谈你吧,在我看来,你更适合做一名【讲述者】,我想上一场游戏中已经有成员告诉过你讲述者和经历者的区别,我认为你有能力担任一场游戏的掌控人——比起经历者,你会和我产生更紧密的联系。
“而无论是讲述者还是经历者,都需要一些更细节的描述来彰显他们能力的好坏,讲述者的最初描述是【讲故事的人】,经历者的最初描述是【误入故事的人】,每个人都会得到一张带着描述的身份证明,你的身份证明就在你的床头柜上。
“给你一个好心的提示吧,当你在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证明上看到不属于这二者之一的描述时,一定要对那个人客气一点,因为对方比你更强大。
“我很期待你在下一场游戏当中的表现,希望你也很期待我的邀请。”
落款是“爱你的基站”,并附着今天的日期。
谢渊:“……”
爱个锤子。
这张信纸上说的大部分内容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毕竟林与卿给他透露的信息已经是比较详细的了。
他唯一没听过的就是关于身份的描述,不过这也很好懂,所谓的描述,不就是“等级”的另一种说法吗?
游戏既然分成一级和其他等级,参与者会有分级也无可厚非。
把【讲故事的人】当做一个称号,达到一定要求就晋升为更高级的称号,所以他这种新加入的人在看见拥有更高级称号的人时,就像一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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