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害者是什么意思?”
谢渊虽然正在忍受伤口撕裂的剧痛,但声音遵循着他一贯的冷冽,在本就阴森的茅屋边带起一阵阴风,结结实实将那人吹了个哆嗦。
可能是语气太镇静了,那个人顿了一下,才笑道:“受害者就是被伤害的无辜活人民众,这个解释还满意吗?嗯……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,受伤了吧?”
“托你的福,二次伤害。”即便知道面前的人可能会成为他的助力,谢渊也丝毫没客气,手里的柴刀刀刃向外,“后退。”
于是对方终于想起来是自己撞倒了他,非但没有后退,反而往前走了一步,引得谢渊眼睛缓缓眯起,手臂肌肉绷紧,谨慎拉满。
“哎呀哎呀,小兄弟性格挺酷的呀,不好意思了,还能起来么?我拉你?”
对方说着弯下了腰,伸出右手,作出邀请的姿势。
谢渊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硬是从这个堪称优雅的姿态里脑补了一个笑眯眯的年轻男人形象,这姿势不好借力,明明就是用来装逼的。
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有病,重申:“后退,用不着你。”
流云随风而动,掩住的月光就在这时重新露了出来。
和谢渊脑补中没多大区别的脸暴露在月光下,但要更年轻帅气几分,乍一看看不出年龄,嘴角隐约向上勾着,头发里夹着几撮失去活力的白发,很显眼。
这人上身的外套竟然是明黄色,两侧都有字,左边“四大”,右边“皆空”,一时间就连“四大皆空”也掩盖不住这奇怪的不着调感,他无奈地直起身,拿狼似的谢渊没办法,举起双手:“好~好~我后退了,这儿不安全,先起来吧。”
谢渊用刀撑地,借力侧身站起,刚起来就晕眩地甩了甩头。
他咳嗽一声,然后抬眼:“既然这里不安全,你来干什么。”
对他来说,今晚的经历有些突兀,尤其是什么受害者玩家和游戏之类的词汇,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个活的,自然第一反应就是试探和套话。
“我来找一个东西,怎么说呢——你的出现出乎意料,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。”那人说,“这样吧,我一边找一边跟你说好了,介绍一下,我是林与卿,你可以叫我和尚。”
和尚?
谢渊迟疑地打量了他一眼,不是很理解:“你凭什么叫和尚?”
“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嘛,我都不喝酒不吃肉了,留个头发怎么了?我带发修行。”林与卿指指胸口,“看到没有,四大皆空。”
这人还装模作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,脖子上一条非主流骷髅头项链的黑色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:“阿弥陀佛,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。”
谢渊:“……”
他突然觉得,这个人的画风和仄林以及诡异的灯笼女不太匹配,像是有着什么社交牛逼症。
大概是谢渊沉默得有些久,林与卿把手放下,摸摸鼻子:“叫不出口叫林哥也行,你呢?怎么称呼?”
“姓谢。”谢渊不欲多废话,“作为受害者,我可以走了吗。”
“走哪儿去?既然你醒着,还拿到了刀,有自主行动力,那肯定收到过消息了吧。”林与卿没听到他叫疼,以为他伤得不重,越过他走向小屋的门,“已经开始的怪谈游戏,没人能中途退出,无论是参与者还是受害者。”
“别站着了,都碰到了,那就跟我一起行动吧,肯定比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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